或许让她们回娘家住上两年也好,就算是为了潆心养病也好。并且曲素依的内心这些年对他有太多的积怨,或许两人异地而处,偶尔还能想到他的好。
因为这事儿,郭家上空那一块阴暗的乌云久久未散。一桩桩一件件,那些澎湃得可骇的敌意,足以令他庇护她的勇气消逝殆尽。
一开端他还怨她一味的回避,久而久之也就麻痹了,进而生出讨厌。
他看到了气愤、痛恨、另有对本身的绝望。
固然他还是心疼潆心,但是一看到曲素依那张冷冰冰的脸,他就忍不住畏缩。
郭元柏还是不放心,持续道:“曲继谦是你的亲哥哥,潆心的亲娘舅,想必也必不会虐待了你们。走之前好好办理行装,多带着财帛金饰,穷家富路用得着。”
父辈的斥责,叔伯的责备,旁系兄弟轻视的目光,乃至朝中大臣的群情纷繁,这统统都渐渐地扭曲了他的心。面对曲素依的时候,他一天比一天感受怠倦,乃至有些悔意已经渐渐在心底滋长,伸展。而阿谁惹来非议的女人在他面前也垂垂落空了笑容。
本想潆心与顾家攀亲以后,她们母女会好过一些,哪曾想到,却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悄悄的书房里,只剩郭元柏一小我。
郭元柏不晓得她为甚么不哭不闹,为甚么不像别的妻妾一样曲意奉迎,娇媚求怜,那样他也许还能保存一丝疼惜,但是她永久不会那么对本身。
郭阁老弃世后,顾家成心向郭家示好,欲结姻亲。
“这么说你已经有了筹算?”他几近是从牙逢里挤出这句话。
郭元柏心中千头万绪,游离的目光与曲素依在空中相撞。
“好吧!那你就带潆心去云荒城住上两年,那边是极热之地,又有四时温泉,想必对潆心的病也是有好处的。”郭元柏想了想又道:“用度方面我会差人经常送去,你们母女放心住在那边,等你们想返来了,就捎信于我,我差人去接。”又叮嘱道:“云荒城是未渠国的鸿沟之城,来往商旅较多,也不乏能人异士,有缘碰到神医能为潆心治病也未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