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呢,你怕甚么?”任晓玉戴好项圈,低声道:“这颗避汗珠是端五节圣被骗着朝臣的面赐给我爹的,如果待会柳永怀里掉出这颗避汗珠,任是谁,也会以为,我爹赏识他,赏识到了何种程度。若不然,不会把圣上赐下之物转赠。题目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还掉出林媚的香包来。当着世人的面,此等一面巴着相爷,一面吊着侯府令媛周敏敏,再一面私藏了侯府义女林媚香包的无耻之徒,会是何了局呢?”任晓玉说着,略略称心,低低一笑,“今晚过后,柳永的官声官途也到头了。”
史平佐悄悄抹了一把汗,“女人,何必多事?”
“二公主都处理了,柳永更是不在话下。”周斯想及柳永前次把他和苏仲星锁在茅草屋之事,就恨得牙痒痒,因建议道:“柳永至今未婚,又没通房妾室,早有人猜想他好男色了,现在就给他安排一个男色好了。人选也有了,就是苏仲星。”
周敏敏听了华郡王的剖明吓晕了,待她醒来,天然得接管华郡王。如此一来,柳永和林媚的事,她便顾不上了,也不会故意机来嫉恨林媚。于柳永来讲,林媚人如其名,长得娇媚,又是侯府义女,何尝不是一头好婚事?
“哦,倒是好人选。”周明扬也同意,“柳永对不住敏敏,苏仲星先前对不住小媚。把他们送作一堆,甚合吾意!”
周斯接口道:“可惜啊,敏敏已和华郡王在一道了。柳永这回,是两端都不到岸了。”
“但是我看不惯柳状元这类行动,是必然要多事的。”二公主娇娇一笑,“任晓玉出错了手,我要帮她改正。”
史平佐看不懂柳永的行动了,迷惑道:“要扔不扔的,这是干甚么呢?”
桃心虽遵循任晓玉的叮咛弄断林媚的香包穗子,又弹了痒痒粉在柳永手臂内,倒是不解,听得任晓玉相问,忍不住道:“蜜斯,林蜜斯虽只是侯府义女,但如果闹开了,柳状元没准只好弃了周蜜斯,认下林蜜斯这头婚事,到时林蜜斯虽委曲些,一样是良缘,……”
桃心一接避汗珠,从速握住了,这会手心已是一阵清冷,因道:“蜜斯,这避汗珠是圣上赏下之物,多么贵重,这般乱扔,如果破坏了,怕相爷要指责呢!”
“我去提示一下!”史平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桃心动了甚么手脚,却直觉柳永拣个香包不是功德,一时举步欲走,却又停下了,“咦”一声道:“柳状元想抛弃那香包?”
一个女子的声音乐不成支道:“待任晓玉脱手揭穿奸情,世人辩白出香包属左肥肥时,我和堂哥一起脱手,为左肥肥作主,定下婚事。哈哈哈,左肥肥,你等着做状元夫人吧!”
二公主喜好探听八卦,对于京中传闻,略略晓得,因笑道:“早就传闻柳状元才学兼备,又是都城三大美女人之一,之前宫中摆宴接待状元探花等,我都恰好陪皇祖母出门,便没见着他。今晚一见,确切名不虚传。怪道大家都传,任晓玉和周敏敏都对他成心,只是他若即若离,并不特别靠近那一个。现下他既然婉拒了任晓玉,想必是下决计要上侯府提亲了。只是任晓玉如何会罢休?这个香包,能够就是任晓玉用来粉碎婚事的由头。”
“不消了!”任晓玉揉揉心口,有些心力交瘁,低声道:“桃心,我对他如何,他莫非不晓得?他如果早些说清楚,我或许不会怨他太多,但是他为甚么一向含混着,直拖到现在才说?他道我是好欺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