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蜜斯啊,当时拿了这银子出来,你爹指不定十天半个月的,就赌光了呢!就是你爹不赌光,林家那些亲戚,也会哄光的。到头来,你半分也摸不着。你娘和你爷爷没了,你爹又是一个不管事的,若家里有银子,反而要坏。”亏的蜜斯当时穿的灰扑扑,竟日低头做针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才幸免了祸事。那起小门小户的,天然不敢上门求娶蜜斯,那起高门大户的,嫌蜜斯没有嫁奁,也不会上门。若不然,凭蜜斯这边幅,又有嫁奁傍身,还不晓得会生出多少事来呢!
身边没有长辈,林媚只能靠着本身和苏老夫人周旋,周旋的成果,天然是不欢而散。
林媚展了纸片一看,倒是五张银票,每张银票三千两,足足一万五千两。一时攥紧了,手却发着抖,说不出话来,只看着顾奶娘。
就是苏老夫人娘家侄女的儿子莫双柏,在本地也很有文名,已是中了举人,议定先上都城,待要来岁插手科举。这返来了,苏家天然要打扫出静室,留他们住下,好用心备考。
“找到了!”顾奶娘从旧袄中摸出五张折得小小,方刚正正的纸片,递在林媚手里,吁一口气道:“不管是畴前,还是现在,蜜斯配苏家少爷,都是绰绰不足的。”
穷了好久,进苏府以后,老怕被人瞧不起,又自大了好久,这会手握一万五千两银票,林媚浑身的毛孔都透出舒爽来,一张口就道:“嬷嬷,我和苏仲星退婚好了。我们回易州。”有了银子,自能买几个矫健的丫头护在身边,便不怕不谨慎近着男人,暴露软绵绵的丑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