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味,柔滑的红唇,苦涩的味道。柳永趁林媚惶恐失措,贝齿轻启之际,已是伸舌头探了出来,不顾统统卷住林媚的香舌,用力一吮,目睹着林媚酥软下去,有力挣扎,这才松开嘴唇,微喘着气,私语道:“不要怕,没事儿的。现在我设法帮你松缚,不管如何,你千万不要发作声响。”说着,嘴唇又移到林媚唇边,辗磨,吸吮,舔咬,长舌四周横扫。
罗明秀本日却没有往兰若道观去凑热烈,待得苏仲星返来,天然细探听当时的环境,一边笑道:“表哥莫非没有上前写上一帖?”
兰若道观产生的事,不到半天工夫,就在都城里传遍了。文人举子们会商的是左梨如何凭一手字力压夏如风,令夏如风灰溜溜败退的事。闺中蜜斯们会商的是,左梨这么一个肥女,究竟凭甚么吸引侯府少爷周明扬,用甚么诱使周明扬和她私定毕生的?
说话间,夜幕初临,自有人掌上灯来。
本来矮个地痞心机多,见得柳永和林媚衣裳华丽,想着身上必有值钱的东西,便要趁着高个地痞不在,先捞点好处。
这个时候,郊野一座烧毁的破庙中,一名身着灰衣的高个男人也掌起了灯,光芒微小的照在地下被缚着的一男一女。男的豁然是柳永,女的恰是林媚。
林媚手脚发着抖,连拉带扯的解开脚上的绳索站了起来,把绳索团成一团,冲畴昔狠狠塞在矮个地痞的嘴里。回身又往墙角瞧了瞧,拿过一根柴禾来,往矮个地痞头上用力打去,一边颤着嗓子发狠道:“是你先敲昏我的,不要怪我敲昏你。”
两个地痞说着,一个灭了灯去守在庙门口,一个往周近找柴草。
破庙顶上豁了口,有星光洒在他们身上。
“小媚,小媚!”柳永俯在林媚耳边细不成闻的轻喊两声,怕轰动内里的地痞,又改成往林媚耳洞中吹气,目睹林媚缩了缩头,他不待林媚展开眼来,已是敏捷仰了头,张大嘴,含住了林媚的小嘴,恰好堵住林媚冲到嘴边的一声惊叫。
矮个地痞打亮火折子,重新掌起灯,凑上前看了看林媚,待要拨下她头上的钗子,又想起这钗子插在头上,刚才高个地痞也看到了,倒不便先拿。一时把灯放回地下,弯下身待要去搜林媚身上,却见林媚紧紧闭着眼,嘴唇似在颤栗,不由一怔,莫非这女人已醒来了?这会装昏倒?
林媚只觉手腕上擦伤的处所辣生生痛着,不及多想,只举了袖子猛嗅薄荷叶的味道,待手腕规复了力量,忙忙抖动手先给柳永松缚。她这里才解开了柳永手腕上的绳结,却听得庙外有脚步声传来,不由白了脸。
这么拉扯,小媚的手必定会擦伤,但也顾不得很多了。柳永沉住气,终是用牙齿把林媚手腕上的绳索扯了出来,吐在地下,只觉腮帮子生痛,不由喃喃道:“从哪儿找来这么脏的绳索?”
待听得柳永和林媚已入了骗局,夏如风手一扬,把字帖投在薰香的炉子中,见着字帖化为灰烬,这才对来人道:“侯府不见了林媚,定会派人马出去寻觅,你也不必露面了,防着侯府的人狐疑到这边来。”
罗明秀纠结左梨的事,苏仲星却忙忙到了书房,展了纸笔写下夏如风和左梨今儿写的诗联:紫气来仪,谁澄万象。清风入坐,佛渡三生。
来人笑道:“这个时候王爷再和人寻到那边,当着大师的面救出林媚,……。”
林媚咬着唇不出声,待得柳永俯下头,用牙齿咬扯她手腕的绳索时,这才俄然明白过来,她身子一发软,缚在手腕上的绳索就不像开端那般牢实。只要咬住绳索一角,用力拉扯,就能把整圈绳索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