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郊野一座烧毁的破庙中,一名身着灰衣的高个男人也掌起了灯,光芒微小的照在地下被缚着的一男一女。男的豁然是柳永,女的恰是林媚。
“小媚,小媚!”柳永俯在林媚耳边细不成闻的轻喊两声,怕轰动内里的地痞,又改成往林媚耳洞中吹气,目睹林媚缩了缩头,他不待林媚展开眼来,已是敏捷仰了头,张大嘴,含住了林媚的小嘴,恰好堵住林媚冲到嘴边的一声惊叫。
林媚只觉手腕上擦伤的处所辣生生痛着,不及多想,只举了袖子猛嗅薄荷叶的味道,待手腕规复了力量,忙忙抖动手先给柳永松缚。她这里才解开了柳永手腕上的绳结,却听得庙外有脚步声传来,不由白了脸。
温热的气味,柔滑的红唇,苦涩的味道。柳永趁林媚惶恐失措,贝齿轻启之际,已是伸舌头探了出来,不顾统统卷住林媚的香舌,用力一吮,目睹着林媚酥软下去,有力挣扎,这才松开嘴唇,微喘着气,私语道:“不要怕,没事儿的。现在我设法帮你松缚,不管如何,你千万不要发作声响。”说着,嘴唇又移到林媚唇边,辗磨,吸吮,舔咬,长舌四周横扫。
柳永手里的绳索一时不敢松开,待肯定矮个地痞真的昏倒了,这才松了手,把他推开,站了起来,吃紧把绳讨取下来缚在矮个地痞手上,接着才解开本身足上的绳索,缚在矮个地痞足上。最后脱下矮个地痞的鞋子,扯下他的袜子,硬行塞进他嘴里,确保他醒过来也叫唤不出时,这才吁出一口气。一转头,却见林媚坐倒在地下,惊吓的说不出话来,忙安抚道:“别怕,我们快走吧!”
罗明秀本日却没有往兰若道观去凑热烈,待得苏仲星返来,天然细探听当时的环境,一边笑道:“表哥莫非没有上前写上一帖?”
柳永话音才落,庙外就传来脚步声,有一小我提着刀冲了出去。微小灯光下看的清楚,来人奸笑着,倒是阿谁去找柴禾的高个地痞。
两个地痞说着,一个灭了灯去守在庙门口,一个往周近找柴草。
高个子地痞看着林媚吞口水,跟中间的矮个子地痞道:“不过一棍子,这两人竟然昏倒了半天,真是不由打。”
破庙顶上豁了口,有星光洒在他们身上。
夏如风之前晓得柳永和周明扬寻觅书法大师的事,得知苏仲星和莫双柏上状元府见过柳永,递了所写的字贴后,便令密卫弄了他们的字帖来瞧。密卫在状元府找不到他们所写的字帖,晓得柳永收的紧密,想着莫双柏归正寄住在苏府,干脆潜进苏府去寻他们的字帖。也就顺手把苏仲星放在抽屉里的两张字帖也摸走了。
兰若道观产生的事,不到半天工夫,就在都城里传遍了。文人举子们会商的是左梨如何凭一手字力压夏如风,令夏如风灰溜溜败退的事。闺中蜜斯们会商的是,左梨这么一个肥女,究竟凭甚么吸引侯府少爷周明扬,用甚么诱使周明扬和她私定毕生的?
矮个地痞打亮火折子,重新掌起灯,凑上前看了看林媚,待要拨下她头上的钗子,又想起这钗子插在头上,刚才高个地痞也看到了,倒不便先拿。一时把灯放回地下,弯下身待要去搜林媚身上,却见林媚紧紧闭着眼,嘴唇似在颤栗,不由一怔,莫非这女人已醒来了?这会装昏倒?
柳永待得两个地痞出了庙门,这才展开眼睛,转动头去看林媚,借着破庙顶上漏进的一点星光,见林媚仍然闭着眼睛,心下焦灼,不动声色挪解缆子移近林媚,用额角轻贴林媚的脸颊,抚触处,温温热热,更有细细的鼻息轻拂在他鬓边,晓得林媚只是昏倒罢了,一时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