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三日不亲芳泽。”他的唇舌舔吻着我的脖子,炙热的鼻息,热意滚过肌肤,无尽的称心打击着我,我心神一荡,虚软得几近接受不住他的热忱。
成管家回声,脚步声垂垂消逝。
“这……”成管家踌躇道,目光闪动不定。
仇恨啃噬着我的心,他们的眼神就像马鞭鞭挞、折磨我,让我不得安宁。
“慕儿何故鉴定?”赵王奇道。
赵王沉吟半晌,道:“公孙大人可贵来邯郸一趟,慕儿你就陪公孙大人旅游一番,以示秦赵邦交友爱。”
公主眸子一眨,“我就在这里等慕哥哥返来。”
他冷酷的目光扫过我,以后迈步而去。那一瞥,仿佛含着无尽的意味,又仿佛甚么都没有。
进宫前,赵慕找来大夫,在我的左脸颊涂抹了浅红的膏状物,形似被火灼烧留下的疤痕。如此一来,我面貌大毁,不再是姿容明艳的寐姬。
这么想着,我便不再胶葛于这些没有结论的事情,纵情游乐。
这一刹时,四目相对,光彩略转,以心交换。
“停止!”
很久,赵慕平和道:“寐兮,不管如何,我毫不会让你再次分开我。”
闻言,壮汉硬生生地撤招,皓儿亦收势,世人纷繁转首望去——赵慕快步走过来,衣袂如雪,飞荡如风。
赵慕勾唇一笑,“本来如此,寐姬貌美倾城,倘使扶疏左脸没有伤疤,必然貌若天仙。”
成管家将她引到庭苑,她盈盈站定,以盛气凌人的目光打量着我和皓儿,仿佛我们是蒲伏在她脚下的牲口。
斯须间,长廊尽处走来一名环佩琤然的年青女子,纤腰如束,上品精绣的杏黄丝绫长裙衬得她极其亮丽逼人,姣好的俏脸描着浅淡的红妆,晶眸粉唇,正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妙龄韶华。
“不敢不敢。”公孙玄箭步上前,双手扶起我,“怎能让扶疏女人施礼?”
十二年前,赵显安排我进宫为秦使献舞,那是我第一次走进赵王宫,也是赵慕与我的情缘的开端。悠悠十二载,弹指逝去,我再次进宫,让秦使亲眼目睹我的真脸孔。
我明白,他不想因为我已非明净之身而毫无顾忌,更不想让我感觉他只是妄图美色的轻浮之徒,他要在那名正言顺的一日让我成为他的妻。
赵王大为诧异,“哦?这位女人究竟是何人?快让公孙大人瞧瞧。”
赵王不解地问:“公孙大人此言何意?”
分开洛邑,赵慕没有立即回邯郸的筹算,虽是朝着邯郸的方向前行,每到达一座城邑却都要逗留三四日,带着皓儿和我明白各地风景,落拓得很。
我是不是该死?
午后,赵慕才回府,却没有来找皓儿与我,而是直接进了议事房。半个时候后,几位谋士模样的人走进议事房,应当是与赵慕参议要事。
公孙玄退开一步,状似随便道:“公子,那日在金殿上仓促一瞥,未及看清扶疏女人,是以本日特来公子府细心瞧瞧扶疏女人,公子不会介怀吧。”
在我高兴的时候,会俄然想起家国仇恨;每夜入眠前,父王慈爱的笑容回旋在脑海中;每当我与他柔情密意的时候,二哥的遗言便会环绕在心头。
“堂堂公主,只要被你欺负的份儿,哪有你被人欺负的份儿?”赵慕笑言。
“女人,公子请您到前院一趟,公孙大人想见见您。”成管家站在门外通传。
皓儿持剑拉开架式,冷眸凛冽,“你再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赵王请我起家,表示我不必多礼。
赵慕背对着我,负手鹄立,瞻仰朗朗天宇,玄色衣袂在晨风中飘荡。朝霞铺锦,阳光笼了他一身,使得他的满身泛着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