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衍看着亭中觥杯交叉,鬓影恍忽,垂垂生出不耐,正要起家告别,手上便被人拉住了,“四……表弟,那事千真万确,你别多疑,本日可贵你来一次,念在我们兄弟几个的面上,再喝几杯。”
舒仪吓了一跳,还不等她反应,俄然多了两只手挡在面前。胖刘公子奇特地看了看郑衍和杨臣,讪讪地收回击。杨臣一笑,手微转,若无其事地拿过桌前的酒,道:“我看酒又冷了,再温一温吧。”立即有婢女接了畴昔。
“再过几日就要下雪了。”郑衍忽道。
杨臣道:“三公子的婚事哪有我等置啄的余地。”
郑衍站起家,道:“我已有些醉了,该回……府了,各位包涵。”本来还想留他的刘家两人传闻他要回宫,也就不敢出声相留。沈家两位公子和杨臣也都不挽留,只笑着说了两句客气话。
舒仪跟着他一起走亭子,还听到此中一名刘公子说:“想不到四表弟也……”前面却如蚊语,再也听不清楚。
胖刘公子一愣,没想到常日不如何理政事的四皇子表弟会如许说,笑容凝在脸上。
沈家两位公子相视而笑,举杯示贺意。胖刘公子扬声道:“来,酒都冷了,重新温过,本日欢畅,我们痛饮一番。”
刘阀的态度已经很较着,舒仪毫不思疑,舒府曾通敌的动静会在两三天后传遍都城。沈家这两位公子的表态倒有些含混,始终没有正面抨击舒家,可她晓得,沈阀是商户起家,最晓得衡量利弊,在昆州时,沈阀也曾以款项帮过王府,可见繁华两个字,沈阀已经不满足光有前者,一旦舒家式微,沈阀会同刘阀一样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