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低头含笑,眼中厉芒一闪,旋又消逝“并非打压霍培安,而是让两方人马相互制衡,那么到时皇上便可借由一方来压抑别的一方,不让任何一方独大。这三足鼎立的局势一旦稳定下来,皇上便不消再担忧有谁的权势能大到功高震主的境地了。”
木清见梁胤昊低头不语,随即她唇际浮起浅淡和顺的笑容,简简朴单的一番话,淡而降落,倒是不容质疑的果断。“退一万步说,若瑞王真的怀有不轨之心,莫非霍培安会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吗?”木清持续勾引道,“我们要压抑霍培安,又不是把霍培安弄死,霍相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任由瑞王胡来的。但是有一点皇上要明白!说到底,用瑞王来制衡霍相不过是权宜之计,皇上任何一方也不能信赖。”
天子从瑞王府返来以后,就一向呆在宸妃的宸芷宫里,连勤政殿也没有回。产生了那么大的事,梁胤昊心中烦杂得很,脑袋发胀发疼,只神采阴沉地坐在宸芷宫里,不管谁来一概不见。
木清不明以是道:“皇上不是说瑞王并不筹算究查此事吗?如许皇上也不必担忧会是以而获咎霍相,事情不是已经处理了吗?”
梁胤昊沉沉一叹,“恰是因为瑞王不究查此事,朕才感觉心烦!”
木清并未停动手中的行动,冒充不着陈迹地问道:“皇上是指霍相毒害瑞王一事?”
“妇人之见,目光短浅!”粱胤昊冷哼一声,蹙紧的眉头在本来平整的额头上印出一个川字。“朕本日听了瑞王一席话,内心实在难受得紧!朕才是一国之君,是把握生杀大权的至尊天子,现在竟然被一个丞相逼到事事要仰人鼻息的境地,朕这天子当得窝囊至极!”
梁胤昊双指捏着发酸的鼻梁骨,嗓音略带沙哑地说道:“本日的确是有些累。不过朕现在内心乱得很,实在是睡不着啊!”
“那倒不是。”梁胤昊神采阴沉,侧过甚看着木清,说道,“你晓得瑞王为甚么此次会挑选忍气吞声吗?他说,现在霍培安权势太大,不成擅动,保全大局之下只能挑选息事宁人。”
“为何?莫非皇上是担忧瑞王另有所图?”木清还是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