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皇上与霍相二人之间的事,微臣又何来权力摆布霍大人的判定呢?并且娘娘…”童渊斜睨了木清一眼,沉沉道,“前朝之事干系庞大,娘娘还是少插手的好。”
“娘娘谬赞了。”童渊心中考虑:宸妃在这个时候俄然间提到霍培安,必然别有深意,说不定本日之事就与霍培安有关。他随即敛下心神,低头一揖,问道:“娘娘…想要微臣对霍相说甚么?”
“本宫想让大人旁敲侧击,劝劝霍丞相。国库亏空不是小事,老是要想体例处理的,既然现在没有比瑞王更合适出面的人选,霍相又何必多番禁止呢?要晓得此事拖得越久,越轻易旁生枝节。”
木清对劲地笑了笑,“很好。大人公然识时务,信赖大人应当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做,本宫就不在这里多费唇舌了。不过有一句话本宫得提示大人,万不成将本日见过本宫之事奉告霍相,也不成提到皇上,更不准在皇上面前胡说话。统统您奉告霍相的话,皆是出自您本心,并无任何人授意。大人可曾明白?”
童渊镇静地摇着头,口中不竭地喃喃自语道:“不会的…”
“收留敌国遗孤?”木清抬手掩嘴,仿佛听到了个很好笑的笑话般,“大人真的觉得您的罪名只是如此罢了吗?如果本宫将此事奏明圣上,恐怕大人要落下个通敌叛国的名头,那但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而烟雨楼里的人也全都得遭殃,有那么多人陪童大人一起死,想必鬼域路上也不会孤单了吧?”
“只要娘娘放了幽若,微臣自当从命。”童渊虽心中不甘,可为了本身敬爱的女子他只能忍气吞声,临时先承诺下来。
木清见对方已逐步被本身说动,趁胜追击道:“大人对霍相可真是忠心耿耿,连本宫也不得不动容。不过本宫很猎奇,如果大人您真的锒铛入狱,身陷叛国的罪名当中,您猜霍相还会像您一样,对大人你不离不弃吗?大人混迹宦海多年,自是比木清更晓得为官之道。宦海本就是起伏跌宕,得志时,功德如潮涨,得志后皆似花落去。这么大个屎盆子砸下来,霍大人只怕也会躲得远远的吧?”
童渊被她摄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连说话都不由有些结巴起来。“就算…就算微臣情愿帮皇上,帮娘娘您这个忙,可微臣人微言轻,只怕…只怕还是没法却动霍丞相。”
童渊皱褶眉头,重重点了点头。
奸刁的精光自眸中忽闪而过,童渊单眉一挑,嘴边挤出一抹假笑。“娘娘客气了。娘娘身为皇妃,集万千宠嬖于一身,早已是要风得风要雨。娘娘想要甚么但说便是,微臣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吝,娘娘又何必将不相干的人扯出去呢?”
“当然没有定下来,童大人和本宫都很清楚,霍相死力反对此事,圣旨也已经被霍培安给压住了,皇上碍于朝中霍相一党的权势,不敢与霍培安硬碰硬。”
“大人对我说没有效,要皇上肯信赖大人才行啊!”木清眼中蓦地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锋利如刀刃,仿佛能刺穿对方的心骨,“若换成别人,或许皇上还不会生出思疑的心机,但是你童大人就不一样了。皇上对刑部早有猜忌之心,如果让皇上晓得你与敌国遗孤来往甚密,你猜皇上会如何想?恐怕到时即便大人您呼天抢地,亦是于事无补,百口莫辩啊!”
童渊心中一沉,面上倒是不动声色。“略有耳闻。不过圣旨还未下达,这件事也不算是定了下来。”
“大人此言差矣。此事关乎国本,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怎可作壁上观?至于本宫嘛…”木清逐步冷下脸来,眼角微挑,亮出一道摄人的寒光。“本宫不过是见这几日皇上因为朝务劳心费心,这才多管闲事,想到了童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