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嘴角扬起一道弧度,好笑意却未延长至眉梢眼角,她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娘娘说的没错,臣妾此次就是来帮忙皇后娘娘您的!”
木清唇际浮起浅淡的笑容,简简朴单的一句话,降落而安静,倒是不容质疑的果断,以及冰冷彻骨的杀气。“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不如就撤除,以免今后成为绊脚石。”
“臣妾说了,皇后娘娘的这个别例看似埋没,实在倒是不堪一击。王太医此人见风使舵,是个实打实的墙头草,一旦他露了馅儿,到时他必然会把娘娘您供出来!”“更何况,就算娘娘此次的手,且幸运没有让皇上和太后对您生疑,但是娘娘别忘了,那沈蓁还是在阿!大皇子固然死了,沈蓁却还是好好地住在翊千宫,说不定皇上还会体念她失子之痛而对她格外体贴疼爱,保不齐她今后还能有第二个儿子,第三个儿子!娘娘的威胁还是不能完整消弭。”
“无妨和娘娘直说,之前臣妾的确试图拉拢过蓁妃。”木清不觉得意地淡笑道,蓦地眸色一转,幽深的瞳孔中射出一缕缕寒光,“不过可惜,那沈蓁是个不识时务的硬石头,我给了她那么多次机遇,帮了她那么多次忙,她都不晓得珍惜,那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臣妾甚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是想美意提示皇后娘娘一句,在大皇子的药里加苦梀粉,这手腕并不高超,一旦弄不好就反而会惹火烧身。苦梀服食过量会至人肝脾衰弱而亡,且味苦,固然放在药里不易叫人发觉,但是娘娘别忘了,统统给到大皇子殿下入口的汤药太后早就派了人严加检察,光凭一个王太医,要想瞒天过海恐怕没那么轻易。”
皇后睫毛微微一颤,问道:“你想要本宫做甚么?”
皇后听木清这么一说瞬时恍然大悟,宸妃说得没有错,大皇子固然可爱,可沈蓁更是留不得,只要沈蓁留在宫中一日,对她来讲仍旧还是个不小的威胁。
皇后好似俄然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兀自抬头笑了起来,讽刺道:“宸妃可真会谈笑。且非论你与本宫之前是否有过节,单凭沈蓁是你的人这一点,你也千万不成能帮本宫啊!“
木清掩嘴一笑,眼中的冷酷清楚可见,道:“娘娘谈笑了,在这宫里向来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仇敌,所谓敌友不过是好处差遣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