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将军的话本王听不懂,本王明天来这里没有别的意义,不过是想找乔将军说说话罢了。”粱胤桓在乔远山劈面缓缓坐下,二人面劈面而坐,一个是阶下囚,一个是身份贵重的王爷,一个满眼恨意,一个笑得云淡风轻,此情此景格外熟谙,却又截然相反,不由叫人感慨世事无常。
粱胤桓在牢里关了这些光阴,固然没有受刑,但是狱中的炊事毕竟粗陋,几天下来人还是肥胖了很多。回府后的这几日,粱胤桓出了上朝,或是给太后存候以外,其他时候他都是待在瑞王府里涵养。
“谗谄?!”粱胤桓假装做出吃惊的神采,无辜地说道,“究竟是谁谗谄的谁?火莫非不是乔将军放的吗?那块毒玉莫非不是霍培安决计安排的吗?如果不是你们心胸不轨,用心叵测,殛毙那么多无辜百姓,又安排阿谁李凯冒充灵山帮帮众,统统会停止到现在这个境地吗?要怪也只能怪你们本身,多行不义必自毙!”
乔远山嘲笑道:“瑞王殿下来这里是想看我笑话,落进下石的吗?”
乔远山入狱后的第旬日,天子梁胤昊就命令不日将乔远山发配边陲,永久不得回京。眼看着乔远山就要分开都城,粱胤桓终究分开府中,决定去送送这位‘老朋友’。
牢门被狱卒缓缓翻开,只见乔远山披头披发地坐在牢房的墙角处,双手和双脚都带上了沉重的铁链铁铐,身上的囚服褴褛不堪,全然没有半点昔日豪气彭发的模样。乔远山听到动静后缓缓昂首,见到粱胤桓以后,他身子猛地一震,随即眼中的惊奇变成冷冽。
耳边传来狱卒奉承的低笑声,“小的就在外头候着,瑞王殿下您随便。”
“落进下石?”粱胤桓挑眉一笑,“另有这个需求么?乔将军的处境莫非还能更惨一些吗?”
粱胤桓再次走入天牢,这个关押了他几天几夜的处所。四周的统统还是那么熟谙,但是粱胤桓现在的身份已经分歧,表情天然也不似畴前了,更显气定神闲一些。他徐行朝最里头的那一间牢房走去,里头关押着的恰是刚入狱不久的原擎北军将军乔远山。
乔远山大喝一声:“你少给我说这些屁话!你本日来时想套我的话吧?我已经沦落至此,霍相也已被贬,你还想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