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郭刚在尉迟风身后侧大惑,“奇特,大内八扇门不是都归左相付坤那只老狐狸?付坤几时与我家老将军老友了?”
“早上就说好来野餐的,还不让我们带酒带肉,成果在这里摘花……”也有人感觉委曲。
“嗨,那么发兵动众而来,最后竟然在这儿摘花?”将士们忍不住打趣本身的这一天。
尉迟风也不再打趣懒得说,正色看他:“兄台请说。”
尉迟风的手中,也是一朵白花。他怔怔地看着,刚才那份轻松的感受让他分外留意。经历了这一天的奇特,再想起方才莲悠悠说摘花对他们有好处,他砸吧出了一丝奥妙的味道。
“只摘白花啊!”郭德再交代了一声。
“这就叫明升暗降~~~”郭德比郭刚沉稳一些,常日也是作为尉迟风的参谋,知些兵法。
凛霆钧到尉迟风面前,神采冷酷:“宦海之事,我本懒得管。但老将军与我家大人是忘大哥友,故而有要事相告。”
“切。”莲悠悠也白他一眼,随即浅笑看再次走向花田的尉迟风。
日头垂垂落下,莲悠悠面前已经是一堆白花。
凛霆钧瞟她一眼,再次躺下,不发一言,睡觉,好饿,懒得动。
尉迟少狼背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那布包色彩已旧,似是妇女用来包孩子的襁褓。他跑到尉迟风面前,脸却侧向莲悠悠。
尉迟风都摘了,其别人天然跟着他一起摘。
尉迟风一怔。
他手执白花到莲悠悠面前:“这花有何渊源?”
山风拂起了这些浴血疆场将士的衣摆,他们的手中不再是钢刀,而是纯粹暗香的白花。
莲悠悠闭眸假寐:“本神呢,实在特烦说那些佛语,但你既然问了,你再看看你的部下在干甚么?”
只要尉迟风面露焦心张望尉迟少狼分开的方向,来回盘桓,实足的父亲担忧儿子削发不归的模样。
“真的是摘吗?我如何感觉,是放呢?”莲悠悠唇角扬扬,仍然不睁双眸。
氛围俄然严峻,让郭德郭刚他们也担忧起来。
他呆呆地站起,看向其别人,其别人也是各自手执白花在山风中久久愣神,一个个呆呆站在花田里,如刹时变成了石雕,静肃立在山颠,淡看云卷云舒,沧海变桑田。
“甚么?!让我们家将军去凉州?!”郭刚一下子跳起来,“不是有功吗?!”
尉迟风也感受那里怪怪的,看看漫山遍野的花,表情反是安静下来,心中不由想起爱妻爱花,面庞也在日光中暴露少有的和顺:“夫人也爱花,趁便摘点归去吧。”说罢,他走入花田。
“哟!懒得说一下子说那么多,那必然是首要的事。”莲悠悠在一旁挤眉弄眼,“尉迟将军你可要好好听啊。”
放下一点尘,换来一缕香。浑身的血气,在这白花暗香当中,渐渐净化。
莲悠悠将那些花一朵一朵塞入衣袖,却也不见她衣袖鼓起,她慢条斯理地答:“别急,就快来了。”
“摘花对你们有好处~~有好处~~~”莲悠悠又是反复了一句,展开眼转脸看向凛霆钧,“你真不去摘?”
大师一时寂静,只看自家将军。
凛霆钧也坐了起来,看那些哈腰摘花的将士,经莲悠悠这一点破,他们摘花,却成了放下。
“他们的山洞在哪儿?我去看看。”尉迟风等不及地说。
尉迟风微微一惊,回身再看。蓝天白云之下,他的部下一个个弯下了腰,放落手臂……
尉迟风面露严峻,细细记在心底,又默念了七七四十九天,这可关乎他宝贝儿子的眼睛,他不能忘了。
郭德看尉迟风:“将军,这,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