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桐桐低声道:“不能责备责备。自来学的便是先忠君,那他们忠君就不能算是错的!看人,得在当下看,离开了当下去责备,那是不讲事理的。何况,他们之前也不过是认不了几个字的大老粗,在乱世跟随太|祖不过是为了求存,谁能有多高贵!能没添乱,就已然不错了。说到底,不过是想活着,怕费事,舍不得悠长繁华的浅显人罢了!”
卢度世指着都城的方向,“韩、林二人救济了你,那都城谁去救。”他哈哈大笑出声,“老夫早就猜到了,韩、林二人必是会及时回援的。那老夫如何能够不算计好呢!本就是兵分两路,一起奔着你,一起奔着都城。此二人要么只能救其一方,要么兵分两路,一人驰援你,一人驰援都城。如果只救一方,会是甚么成果呢?救你,会丢了都城;救都城,则你和皇室性命难保。如果兵分两路救济,那哪边的胜算都是五五。我们还是有一搏的机遇。哪怕不能叫皇室陨落,那么,折损一半皇室,我们是办的到的。却没想到呀,你们兄弟情深,他们是救你而舍了都城!那么,都城现在是谁的天下呢?!”
桐桐凑到韩嗣源身边,低声道:“猎犬呢?”
卢度世是个七十多岁,但之前应当精力非常矍铄的老者。白发童颜,仿佛一老神仙。这会子是腿摔断了,不能动了。
林雨桐看的见四爷,四爷在前面――补刀!
甚么?
桐桐从身上摸出一包药,“撒到狗窝里,半盏茶的时候以后,把狗全放出来。”
这话还式微下,就听到远处的马蹄声,有黄色的旗号飘着,这是大胜的标识。
公然,在世人翘首以盼中,韩宗道从顿时一跃而下,带着大皇子二皇子:“陛下,幸不辱命!契丹两万人马,全歼!”
四爷看了一眼,找了卫统领,低声叮咛了一声。
紧跟着,马蹄声由远及近,响成一片。
对!你们得晓得,皇位就是这么来的!没有出世入死,就不配坐上皇位。
那旗号只两种,一种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北’字,一种上面有一个个大大的‘南’字!
是啊!谁在救都城呢?
贵太后:“………………孩子胆量大,不消我操心。”
不晓得是谁惊呼了一声:“南北翼国公?”
四爷叫人押返来十数个老者,都是世家出身。另有好些年青些的,自报家门说是世家的,四爷也没叫人留下性命。
长公主看着冷冰冰的刀刃,跟母亲对视着,很久,她才伸脱手来,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刀,“杀――杀――杀――”
筹算的很好,但没有一个算的上是上阵杀过敌的,还真觉得注射是摆阵下棋呢。自来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会用兵之人,信手拈来便是奇招。
抬眼望去,本来就打乱了阵脚的黑甲敌军被两面包抄,很快,他们便被豆割成一片一片,被围在中间,然后一点一点的,就这么被蚕食掉了。
再抬眼看去,能瞥见骑马飞奔的林克用,他一身乌黑的铠甲,骑在白顿时,手持一柄长剑,摆布冲杀,愣是杀出了一条路跟在了文昭帝的身边。
林雨桐才说去看看这俩的伤情,林克用一摆手叫青牛先生去瞧了,得!还是没能脱身。
近了近了又近了,能瞥见两个老者,一个身材魁伟精力矍铄,一个精干内敛行动利落,两人勒住马,从顿时一跃而下,也朝贵太后走了过来。
“猎犬!打猎用的猎犬……”
甚么?南北翼国公?
文昭帝看向一向沉默着的赵家的三个孩子,“尔等虽是赵敬先人,但亦是太|祖血脉,你们的母亲乃是太|祖远亲的长公主……你们可敢举刀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