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攥着帕子,只是淡笑不语,微睐着眼,看着软轿荡悠悠远去!帕子扔了?还不要了他的命去!
“周大人可有听玉翘说话?”玉翘哪晓得他起的这些肮脏心机,还是用湿濡纯洁的眼神睇他。
果不其然,一行人到了养心殿西暖阁,便瞧着宏嘉天子坐与炕上,手撑炕桌,审着奏章,皇后沉默不语坐与另侧,太子旁立,神情寡淡。
晏都城内比来有桩轰轰烈烈的事儿,就是查抄了永乐亲王的世子府邸,据传他与关外胡人勾搭,又大开地下赌场,为扰民乱序,治安动乱魁,现在收押晏京府狱。
“楚太傅可有何设法?”宏嘉天子顺手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噙笑看他。
玉翘点点头,默了默,终轻言细语道:“你可晓得拒了方家蜜斯婚事,新阳公主就求着皇上要招你为驸马么?此次围猎之时即要赐婚,如若不成,就要下嫁我哥哥。”
太子还未言语,曹大将军先开了口,惶恐地说:“皇后娘娘抬爱,臣这女儿性子卤莽暴躁,上回探春宴时出了丑,受公众讽刺至今,自是不配做太子妃的。”
以是女人檀口一张一合,他竟一字未听进耳里。
宏嘉天子表情不错,免了其礼,笑道:“寻你们来,实为太子之事,他已十七近弱冠,太子妃一名还是空悬,不知各位可有中意人选?”
“平王已来知会过,文官中善骑射者寥寥,又不肯被武将压过甚去,定是要我随驾而去的。”他想了想便问:“玉翘也去么?”
瞧他惊奇接过,玉翘才晓得自个又干了件甚么事,只觉没皮没脸,突的羞臊起来,躲进轿里,叮咛采芙唤了轿夫快快拜别。
......................
“你擦拭了嘴,就把帕子扔了!”轿里女人声音气闷闷的。
玉翘这才展颜,笑吟吟想说甚么,却见采芙提了一罐甘棠梨水来,另拿了些店家送的薄水杯子,便叮咛着把梨水分了分每人一杯。
恰是春暖着薄衣时,玉翘仰手擎帘,袖口紧松褪到了肘处,暴露一截白似鹅翅的酥臂来,未曾戴有玉镯珠串这类,滑光滑柔腻腻的,只染了透红光鲜的指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