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却见竹兰掀帘回禀,四爷已领圣诏,朝这边过来。
好个有求必应!玉翘咂了下嘴唇,她虽装着不在乎,可眼神却一丝一毫没把那边动静拉下。
周振威瞟了眼玉翘,见她行动一滞,虽未看他,倒是等着听他回话的,默了默,才道:“山东离晏京悠远,一起舟车劳累甚艰。又传闻那边流国蠹寇连连,公众更是苦不堪言。玉翘不便去,还是留在府中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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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威才入房来,就被珠环翠绕,香风袭卷,扫了圈围在身边的,眉微蹙,再朝远处望去,只见玉翘正低头当真翻看帐册,竟把自个一点都不放心上。
就晓得会如许!跟她说都不说,就已做了决定!内心愈发感觉他讨厌,更不想理!
三夫人诺诺应下。大夫人闷哼了声,眼里鄙夷埋没,一帮子机变巴结、见风使舵的,就晓得讨老太太好。
再细瞧,低垂稠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抖啊颤的,另有耳上垂的绿玉坠子,一晃一荡的。哼!惯会在人面前装着对他不在乎,甚么都藏!
却听老太君在问:“这山东巡抚,听起来是京外官,难不成还得离京?那孙媳是否也得跟去?”
再瞧男人倒不避不躲,面色暖和含着笑,由着她们簇拥朝自个面前来。不想理,直想挠他!
玉翘在旁,忙朝三夫人眨巴下眼,柔声道:“三伯母言重,若不是祖母发话,把一间铺子租银,全拿来给三堂嫂瞧病,这事如何也成不了的。”
伯母重落了座,年青辈儿却舍不得走开,有人羡慕,就有人将含着香气的红绢帕子朝周振威身上抚,说出的话儿声都腻:“给四爷道贺,我们也连带叨光了呢!”
眼眸一睐,但笑不语。旁跟出去的铁柱,倒忍不住咧着嘴,镇静嚷道:“四爷升官啦,现为山东巡抚一职,从二品。是听那寺人老儿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