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武王拧眉,此生最恨旁人将他于妇人并论,压下不悦,粗声道:“周振威曾还朕母后明净,当日应诺过,今后如他有大难,定大力助他,虽他只字未提此事,朕却不能当无知。”
倒未曾推测周振威在贰心目中,竟是职位不菲。如此人被武王重用,只怕自已宦途多舛。
李延年想了想,道:“周振威定是晓得皇上一言诺金,方才拿住这话柄,一向平静自如,毫无胆怯之色。可见此人诚府之深,臣还是谏言将他撤除,但保其家人不受连累,也算皇上还去他此情。”
李延年眼眸微睐,低着声笑:“素闻周大人一贯朴重刚硬,现听下来,却本来也是善变通的,平王如晓得你这般急撇干系,只怕心也要冷透。不过却也不怪你,想那林中鸟都晓得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凡人,周大人说是不是?”
李延年未曾打仗过,只听平王提起,此人很有才气,却未用正处,善勾搭翅膀,玩弄权谋。从四品冷静编撰,趁策变之际,一跃为左相,其胆识野心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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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年心如明镜,甚么摸索,只怕武王就动的是至心机。却也不挑明,眼中刻毒毕现,阴沉沉道:“皇上即然这般防备此人,趁还未出宫,倒不如杀之以除后患。”
武王瞄了眼李延年,又扫向周振威,一时摆布难堪,半晌才道:“你先行退下,容朕细心考虑,再予你答复,至于晏京府,这些日可不必再去。”
禀退藏匿侍卫,暖阁中无人,武王才笑道:“延年勿要多虑,左相老是你的。方才只是担忧,这周振威实为将相之才,恐为别人所用,便将他摸索一番罢了。”
李延年神态骤变,撩袍屈身而跪,语带诚心之意:“前朝多有少年得志,志气才学不输前辈,也有贤明之主,大胆启用初出茅庐少年,后屡建功劳,天下安定。臣今有胆量随皇上策变,今后更愿兢兢业业,勤慎恭肃帮手皇上,致国泰安然,天下大统。如若臣今后显拙,不配左相之职,定任由皇上措置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