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轻推扇门,房里烛火婆娑,光影橙蒙。不晓得哪个丫头说了甚么,他听到玉翘扑哧笑起,想必那俏脸儿嫣粉,酒涡漾蜜,甜人的很。
秦芸神采愈发丢脸,今出门没看皇历,被四爷耍着玩,实在自取其辱了一把。
他疯了才跟她对弈!瞧眼神勾魂挠骨的,娘子果心机灵敏,那醋却不是白吃!不耐烦,欲开口撵人,却听不远廊前,铁柱大着嗓门:“四奶奶怎来了,是来找四爷?他在呢,在书房里。”余光瞟去,果是狠心娘子,水红裳,桃花面,抚着肚,一步二三摇,胸耸臀扭的皆是风情......。后碧秀提着个食盒子跟着,方才还说话刺心的,不晓得此来可又是闹腾人?!
秦芸只得持续奕棋。的确如坐针毡的滋味,晓得四奶奶在后盯着她,这脊背都觉凉嗖嗖的,而四爷更阴,明三两下就能将棋结束的,非得渐渐的、绕来绕去一个子一个子吃,哪还使的出甚么风.骚手腕来勾他!只盼着能早点结束,她再也不来受这份罪。
“好,正得些闲空,奕棋一盘倒能够。”判定垂下帘子,至侧旁矮桌随便而坐。秦芸喜出望外,碎步上前劈面而坐,摆棋盘,放棋子,又拈起一颗,纤手玉腕横陈,眼波儿媚。
“你要去那里?”瞟着娘子欲走的模样,他一急,没好气的问,这女人半句软话还没说呢,让他如何谅解她!
有人打起帘子,玉翘进入房来,不由一怔,夫君正和个挽髻的小媳妇奕棋。那女子听得声,回顾见是她,忙起家作礼。
玉翘坐了会,只觉秦芸身上的香味儿烈,闻着内心腻腻的,出现恶心,忍不得皱了眉,用帕子掩唇呕了声。便想站起,让内里的碧秀来把窗开半扇,透些气出去。
玉翘抿着嘴角,瞅他一眼:“这屋里香水味浓,熏着娃了。”
走至门边,但闻有股子香风缭绕,难不成....吃紧掀帘,果书架前背立一小媳妇,挽着乌亮发髻,着葱黄缎子薄小袄,白绫裙。身材倒婀娜,就这么眼一恍,“玉翘!”粗嘎着声脱口而出。
“不请,爱回不回。”是娘子嗔着声:“他不在呀,我还落得安闲呢!”
正这般思忖,却见藤红帘子一掀,有人出来。周振威忙往侧站,不让人瞧着他的影。
瞧着葱黄袄气呼呼的拜别,玉翘冷下脸来,恰碧秀拎着食盒子出去,嘴里笑道:“这是蜜斯命蒸的糕点,怕姑爷晚餐吃得少,特拿些来给姑爷尝尝。”(未完待续。)
说着话,眼神却忍不住朝秦芸身后不远处瞅。见娘子寻了张锦椅坐下,正对着他,肩胛朝椅背慵懒倚靠,却把弧线微隆的小肚挺了挺,娇鼓鼓的给他瞧。
秦芸不觉得意,她往昔甚么神采没看过,进了周府,偶见周振威,就提在心上放不下。瞧这虎背熊腰的魁伟,那脸庞峻肃英挺,她太体味男人,愈这般的,那床第之欢愈武烈狼野。传闻四奶奶怀了肚,只怕四爷不肯茹素,才闹得宿书房吧!她呢,是个四姨娘,前几个如狼似虎的,夫已好几日不宿她的房,想着也空落的很。倒不如与四爷做对野鸳鸯,他嚼肉,她吃汤,相互慰籍!
想不管不顾的就走出来,掀帘入房,大拉拉坐与椅上,当没事人般冲娘子施令:“过来给你爷们脱鞋。”不可,她肚里有娃,那里能哈腰躬身,要么就冷冽着脸,粗着声问:“你当爷想和你分开?带你走就是!”她是否会欣喜的腻进他怀里,那般柔嫩日渐丰润的身材儿,想想喉头就一紧。
周振威去浴房冲了把凉水澡,浇得浑身肌肉崩紧,想到玉翘又火气沸腾,这般冷热折磨一番后,才擦身穿衣直回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