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心中不认,却也不驳,只软着声说:“祖母经验的是,如若孙媳至后确切手中寒紧,再来讨要不迟。”
“是我又如何?”玉翘爽落的承认,靠近大夫人,直盯着她眼,厉声问责:“让瑞珠勾引二堂哥的是谁?瑞珠怀了身子,明晓得张可儿性子,岂肯善罢甘休,你可有体贴过?后被诬赖围禁房中,你怕惹上身就躲着,可有因担忧去瞧过她一眼?她但是你的侄女,如若你当时能拉一把,又岂会一尸两命?”
她想了想,又道:“我昨传闻,和建大道那边几处商店的租银,明个铺主子送来,折银统计估摸约有千两。里有间铺子原就是划给三房的,这租银却一向未让其得,被你大伯母用来充了公用,现想着不如把这部分划出来,做为三孙媳的药钱,也不为过。”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不过说些暮年理家所遇的难事,又说了府中伯父伯母各种性子,该如何与他们相处,直到玉翘见着老太君打了呵欠,这才施礼告别了去。
“你倒撇的洁净!”玉翘怒极反笑,点头叹道:“为这掌家执事的大权,你枉丢了两条性命,可现在还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厢才由竹兰打帘子,送出了屋,就见碧秀采芙蹲在廊上,和几个丫头逗的巴儿狗点头摆尾,非常得趣。她四周望望,哪还见周振威的影,碧秀上前回道:“方才府衙的人来请姑爷去了。”
老太君听了道:“可不是这个理!原也请了太医开方剂来给调度。我同大夫人三番两次讲过,且补助了银钱给她,年青小媳妇,又不是我这般老婆子等死也就罢了,她整日里病恹恹房里躺着,也不见人,想想怪不幸见的。你就好方剂好药给她吃着,早日里把她赡养过来,也是功德一件。”
玉翘感激,弯唇轻笑:“谢祖母体恤!孙媳算过帐上的银钱,如若精打细算的用,应另有些余地。再者我初执事,就需祖母补济,被旁人听去,孙媳也无甚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