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腰杆挺直跨于高头大马之上,面庞冷峻严厉,显威武桀骜之霸气。时有女人家朝他扫来大胆或羞慕的眼神,他倒目不斜视,紧盯着远处褐黄色柚木马车,幽深的眼眸深处有抹和顺,似能滴出水来!
“只是太子对你还是觊觎,提出纳你为侧妃。虽皇后一时未允,等他大婚后,纳几个侧妃,也属当然。”楚太傅拧眉焦炙道:“玉翘最好之计就是能在太子大婚前后,也能觅到夫家嫁去,不过那日在皇上皇前面前,丞相赵印堂、骠骑大将军曹重皆在,只怕已将你不能生养子嗣一事泄了出去,想觅良婿已成徒然!”
玉翘动容,偎进他的怀里,如猫儿般乖顺,前一世她就晓得,父亲是把自个疼入骨髓的。
她逐软着声轻问:“父亲怎如此神情?是怪女儿只图一已之私么?”
“父亲当日如何回的?”玉翘打量他神态稀松,不怒也并无忧色,这颗心七上八下的,便提到了嗓子眼。
“你怎来了?还未及茾就忙着要选夫婿么?”玉翘刮着脸羞她。
他似想到甚么,忿忿道:“那周振威跟个黏糖似的,在我们府里来回转悠,又是赠物又是吹箫的,怎就不派红媒上门来提亲?”
楚太傅微呷口茶,又眯眼朝碗内边了几眼,漫不经心道:“这茶叶半球状,汤呈虎魄色,鼻嗅月桂香,喉间有回甘,应是雨前的冻顶乌龙,玉翘瞧为父说的可对?”
方才拥戴调侃的,思忖或许是祸从口出,皆惊吓的噤了声,半晌后才聊起别的话题。
此中一人低声道:“这些女子姿色实在平平,提不起兴趣,有瞧着楚太傅家的二女人么?”
“这冻顶乌龙府中应无此茶!”楚太傅又连呷几口道:“若没猜错的话,是那周振威送来的吧?”
“这是锦记茶铺新出的,玉翘姐姐倒手快的很!”边晓曼一饮而尽,非常畅快淋漓。
玉翘松了口气,起家半跪至楚太傅跟前,昂瞧他还是面色阴霾。
“父亲说的极是!”玉翘有些急:“太子妃现在定下了谁?”
世人了然的会心大笑,他还待大放厥词,只觉背上被一硬小之物射中某穴,不由一僵,浑身顿时麻,手竟拽不住缰绳,从顿时翻倒下来,巧着脸撞上旁拴马石,顿时头破血流,哀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