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玉翘心一沉,她没想太长住此地,找到周郎她就马上要走的。
镇口直往前去是条十字大街,往北做小买卖铺子的,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吃穿用行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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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翘含糊应了声,夏侯寅不肯说清她的身份,不晓得打甚么主张。想想问她:“匈奴兵可曾来过这里骚扰?”
冯婶瞧一眼她珠圆玉润的态,轻笑:“周将军高高在上,岂是大家能见得的?”
那语气娇娇的,神驰的美景里却没有他!夏侯寅心底有抹淡淡的酸涩和失落浮起,冷哼一声,这女人,实在晓得如何让他好表情殆尽。
“但是瞧着了?”见她颌首,张婶子笑道:“吉利姥姥专事接生,这周遭几里的娃都是她拉拔出来的,你无庸惊骇,到时我和着李家婆子一同去帮手,定能让你平安然安的生养。”
夏侯寅把剥好光溜的鸡蛋递给她,玉翘脸一红,低道:“你吃,我自个会剥。”
夏侯寅暮年四周游历到此,只觉这里民风浑厚,风景恼人,欣然置了处宅院,请一两个仆子看顾,常常心燥烦郁时,便来此处小住数月。
从岱山高低来,原是去碎花城寻周振威的,却听闻他带将士追莫贺祝而去。
冯婶将她一头长发打散浸在水里,抹上茶油膏子悄悄揉搓,再用牙梳细细梳理,便显了乌油光芒来,是个天仙般的美人,浸在水里的肚乌黑如瓷,圆圆尖尖的瞧着可喜庆。
“两个?”张婶子恍然大悟,直道:“怪不得我瞧着肚怎忒般大哩!你往前瞧左第二店铺子。”
连糖糖威宝仿佛都感遭到娘亲的好表情,也不拆台,温馨的很。
过了三虎桥,雾散天白,睡眼惺忪的镇民,一竿扁担两铁桶,闲逛悠的朝河岸担水去。
却也不恼,又笑道:“朝晨赶路过来,来吃点热汤热饭的暖下身子。”
往西住民住户堆积,往东是官府衙门连着一处观音庙。往南是悄悄流淌的呼兰茨河。
斯须工夫,粥和鸡蛋已端至玉翘跟前,粥熬的软糯香滑,热热烫烫的,吃一勺,忍不住便要舒口气。
这是个浓雾氤氲的气候,晨光未央,鸡鸣喈喈。
种着高大的银杏和槲树,另有一棵柿子树,结着红彤彤如灯笼的果。秋海棠一片片犹在独撑暮秋最后那抹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