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知我痛苦。”平王放下酒杯,眼中因酒催红了眼,默了默看着他道:“前日进宫面见太皇太后,也就短短路程,竟经常冒出侍卫拦路查问,可见防备犹为森严,如是皇上遣派倒也无妨,打量下来却不尽然。恰遇新阳公主,微聊几句,她竟也是满口的宏韬伟略,治世谋筹,那心气高的如前朝女帝般。”他咂口酒,音沉重:“宫中现在物是人非,虽死力欲静却风不止。”
戌时,会仙楼正店,一包间。
“如能明哲保身,那是不幸中的大幸,可这些日,晏京府时有监察史出入,只怕我今后本身难保,终难逃一劫。”
才情量,平王已看向他,眸色黯黑,沉着声说:“忒是大胆,敢责本王的错处?如此无规无矩,该当何罪。”
周振威朝边欲近前的侍卫使个眼色,那侍卫会心,架式摆足,却巍然不动。
伴计承诺着去了。周振威执壶把盏,替平王斟满碗酒,再替自已也斟了一碗。
周振威听出他语带烦恼,非常惊奇,再窥其阴沉满面,常日里泰山压于顶都神情自如的一小我,今却不晓得为何这般沉不住气。
正欲开口安抚,怎见他竟抬腿一脚踹开门,卤莽的很,只听“砰”的声音震天,唬得淳芳殿内的世人,皆目瞪口呆的朝他二人看过来。
瞧她倨傲作态,气得平王满脸的山雨欲来,扫了一圈黑压压跪地世人,紧盯她颜,却对那授业管事叱道:“你当我平王府的银子如此好赚么?给我在这阳奉阴违,惫懒慢待,任由王妃胡作非为,拉下去杖责二十赶出府邸。”
伴计端着宽托盘,将银制的碗著及盘盏搁划一,又摆三五盘果碟水菜碗,再上一壶美酒,周振威扫了扫,取出银钱给了伴计,嘱他去外边再买些熟牛肉、煎焦骨甲等下酒菜来。
平王一饮而尽,干脆接过酒壶,自倒满,吃完再斟,数遍后,周振威终见不得他郁卒燥闷,感喟道:“莫说平王妃要恼,本就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殿下非要发那一通脾气,自已也不利落,何必来哉。”
(未完待续。)
“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放你一条活路就是!”平王打断她说下去,不想再听,心中主张已决,眉峰多了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