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春院再妖娆的花娘,也大略不过如此,她被这男人完整教坏了,即便这般对待,竟还舍不得离。
“姑爷去哪了?”半晌,玉翘低低的问,这一开口,才感觉嗓子火辣辣的,方才喊的狠了,撕哑的痛。却顾不上,只想着那朋友,这大半夜的,怎就如许就走,不见了踪迹。
蓦地俯身亲她红娇娇的唇,慢条斯理的轻.吮.咂.着,和顺缠绵的舔.弄,如微风细雨轻拂,让人醉意熏然。
直到她终阖上视线,也未比及那熟谙的脚步声响起。
“嗯,老是听夫君的。”玉翘笑容甜糯,心中却起猜疑,总觉着昨从平王府宴回后,周振威明显不对劲,虽对自已还是疼宠的要命,却在他蹙眉觑眼之间,带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戾,这,让她如踩棉上,有些不结壮。
默了默,周振威低声问:“玉翘娘子可心疼我?”
“啊......夫君轻些!”氲氤着眼眸,低三下四的告饶。
“你,但是在生我的气?”沉吟了半晌,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将她的指尖含入嘴里咬,声带着惑人的暗哑:“你月事完了么?”
拔步床不晓得摇了多久,那石榴红的帐子,被踢的轻飘飘开又合,跟着女子难抑的娇嘘混着男人粗声低喘渐停,统统止。
俄然站起家,托着她的臀尖儿,还是紧密连着,一步一步朝床榻而去。
周振威五味陈杂,攥紧她弄,脑中不知怎得腐败的很,竟渐升腾起沉沉的怒意,他二十几年,才碰到如许称贰心,合他意的女子。
......
窗底缝有股冷风透了出去,烛火摇摆了几下,俄然就灭了!
却见他变态的紧,也全无常日耐烦,见哄不回,也就罢了,拿了衣裳穿上,独自命碧秀打热水来服侍她梳洗。
裹紧锦褥,身子又痛又疲累的很,却总也睡不着,竖着耳听着帘外的动静。
玉翘有些欣然若失,心口闷闷的不是滋味,呆呆看着碧秀重放下红帐,挑暗了红烛,端着铜盆掀帘出得门去。
碧秀未曾见过这阵仗,蜜斯半掩着锦褥,虚软地躺床上,一身狼籍,逐也不敢吭声,只细心替她拧着棉巾擦拭。
碧秀忙回道:“姑爷说去书房措置公事,让蜜斯梳洗好后先睡即好,莫要再等他。”
“现在新帝即位,气度局促,对平王多有猜忌,而晏京府统揽都城四方的司法民肇事件,他更是放心不下,时不时派监察使来巡访。现又快年节,百姓中劫夺财帛之案频出,每日里实在忙得兼顾乏术......。”他顿了顿,笑容带着几分无法:“即便如许,玉翘娘子也要为夫再替你看帐册么?”
玉翘摇点头,此人甚么时候这么不利落了?阴阳怪气的,惹人厌。
可现在,却俄然发明,她竟这般无情对他,她到底,怎能对他狠心至此!
玉翘瞅他面带倦意深浓,眼眸微眯,是真的累!
说她是榆木!都城出了名冰雪聪慧的楚玉翘,在他眼里,竟是榆木!俄然挺不受用。抿紧了唇,挣扎着起家要走。却如何也挣不脱,他的臂膀有力健壮,箍的她腰儿紧。
不说?!自已探!
真是把整颗心都给她了,还感觉自已给的不敷!直想把她揉进自已的骨肉里,就是爱得这般热烈。
她起家,拿过帐册,复坐上周振威的腿,递到他眼面前,弯着唇说:“前次冬藏蔬菜亏的夫君,未出甚么差池,现年节即至,除祖母另有各房伯父伯母、堂哥堂嫂姨娘及年幼辈等,再算上仆子下人,也有百十号口。祖母讲了,本年龄多,世人都劳心体乏,自上而下都要加月钱,并各裁制一到两身新衣裳,如另有零头,再购置些胭脂水粉分了。可大伯母说帐上没有甚多余钱,把帐册皆于我,让我自已去查算,夫君能帮我查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