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则一起逛逛停停,杨柳儿里新蝉嫩鸣,看了会碧绿水池粉荷怒绽,又遇着肥雉鸡带着妻儿,旁若无人而过,回身进了漱芳院。一道疾影从脚边闪过,转眼即上了树,他定睛细看,倒是mm带返来的那只明白猫儿,一扫来时的颓废模样,目光炯炯的很。
这厢采芙还未及回话,他便听到隔着金漆竹帘子,自个玉翘mm甜糯糯,慵懒懒,娇嗔道:“夫君每日不都趁早要练剑么?今怎如此惫懒,赖着不起呢?你从速回周府去,让我再困会儿。”
娇滴滴的小美娘早已润成了一朵水芙蓉,里里外外皆淌着水儿。实受不住这虎背熊腰威猛男人的狠劲儿,她便不管自个还如菟丝般紧缠软绕着这硬糙壮树,哆颤抖嗦的,抿着小嘴儿哭了起来。
房内乌黑一团,闪电透过碧纱窗,映亮了虚堂。但见那水红衫、翠绿裤及奶油肚兜儿随便扔了一地,小绣鞋打扮柜上丢了一只,榻沿底儿躲了一只,罗汉床及上檐雪里青排穗,甚或银红绣帐儿,都地动山摇的晃个不住。
“今晚儿不准再来!”冲着他的背影,玉翘高招声喊,瞧着他也不转头,独自摆了动手,对付的很。
知画啧啧说:“总不能让你吃粥咽齑的,少爷想吃甚么,现也可奉告我,我让厨房赶快做去。”
“真不要脸!”楚钰黑面,拧眉冷眼,也不坐了,气恨恨的甩袖而去。
夜深,风吹过林梢,唿剌剌作响,闷雷由远逼近,只等着狂霖骤降,解这盛暑之热。
春紫点头道:“碧秀姐姐就随口带了一句,还是姑爷那日发明的。本觉得二奶奶会闹个鸡犬不宁的,哪想竟安静的很,未出半句声呢!”
玉翘抿着唇笑,自个男人臂膀有多硬实,双腿有多遒劲,她哪能不晓得呢!昨他捺不住,粗手重脚的,就使了几分力,自个就生生的吃不消呢!
楚钰便听得自个mm柳惊花颤般啼了声,随之倒是男人一记低呼粗喘。
玉翘沉吟了会,才慢慢道:“二堂嫂是个把自已当菩萨,视他报酬粪土的主。她决计不会忍气吞声,就这么算了的。也该那瑞珠有眼无珠,怎去惹了他。”
楚钰想想道:“昨mm拌的凉面甚好,里有银芽金针火腿丝的,再一大勺麻酱浇上,今想起还馋的很。”
这丫头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楚钰默了默,才道:“我好轻易逛到这,要和玉翘说会话,不想去别的地了,你搬张椅来,我等她便是。”
窗外此时阴云滚雾,闪电频现,伴着雷声炸耳,霹雷个不住。那院里还开着株鲜妍的海棠花,茎儿一缕纤长,却被大风欺虐的弯摆摇摆,尽显胆小不堪之态,却未曾想,突唰唰的,积郁好久的暴雨狂喷而下,直打得那娇花柔瓣四散寥落,嫩蕊儿堪怜呢!
采芙被他看的心急如焚,夙起时,她困顿着眼出来蜜斯的房,可生生唬了一跳,散了一地衣衫不说,姑爷仅着里裤,光着背脊,在盆里蘸水拧帕子。瞧着是她,冷酷着脸不准她再进房呢!
想了想,她镇静张道:“蜜斯还未起呢!少爷不如先去别的地逛去。”
楚钰已洗漱过,在回廊上精气神足的东走西晃,园子里早有婆子丫头,拿着扫帚、水桶、簸箕之类,将折断吹落的枝花茂叶,细细清理个洁净。巧着正碰到知画并两个丫环,嘀嘀咕咕劈面过来,瞧着他,知画忙笑前迎上施礼后,说道:“这真是赶巧儿的事,方才夫人还让我寻少爷去,早餐去她那边用呢!”
楚钰便问:“夫人那边可有好吃的?”
他才走至玉翘房门边,采芙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硬生生挡住他掀帘,红着脸道:“少爷这是打哪来,又要打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