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点头道:“我们周府空关的宅院甚多,你想择换,也不是甚么大事,自个看中那里,和大夫人讲一声,派小厮婆子去清理就是。”
二夫人已靠大夫人右手第二椅坐下,玉翘端坐左手第一张椅子。那只明白猫儿还是趴卧在她腿上,非常舒畅的熟睡,微起着酣。
玉翘未待回话,大夫人先开了口,看着周振寰道:“振寰,你娘子有此意,你如何说?”
大夫人转眼睇着玉翘,见她眼深波平,薄面纤腰,抻得挺直,虽打心底不喜她,却也不敢猖獗。毕竟她娘家背景深厚,获咎不起,更何况,这让人家挪让宅院本就能人所难,万一周振威返来晓得,觉得自个强欺他娘子,还不知如何雷霆大怒,如此左思右虑下来,嘴竟如粘住了般,如何也张不开来。(未完待续。)
他未曾启唇,张可儿倒抢过话去,说道:“夫君接我回转那日夜里,赶着要来给祖母存候,入夜心慌着呢!从假山上跌落下来,直摔的披头披发,衣也破了,面也肿了,身上青一道紫一条的。”她目光灼灼朝周振寰一瞥,抿着嘴,阴阳怪气道:“若不是他说,旁人见了,还觉得被谁用棍棒很训过一番呢!可儿想这府里,定还没人有这胆量的。”
老太君想他说的有理,也就作罢。嘴里却还是问着:“这是如何弄来的?”
她今穿得无昔日红艳,着月白鸡心领中衣,外罩水蓝交领背心,淡粉樱花刺绣镶领,下穿月白马面裙,清平淡淡如朵兰花娉婷,正微垂首,暴露一截洁白柔腻的颈子来,润玉晶莹般透亮,一缕长发散在耳边散摆,引得那只猫儿仰翻着,瞪着琉璃眼,伸爪一下一下抓挠着。周振寰看得出神,握紧了手掌,的确恨不得自个就是那只猫儿,欺住她身子不放。
周振寰委实唬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顿时跳将站起,却见瑞珠托着茶盘,站自个面前,唇浮挖苦,笑得好生刺目。
周振寰忙几步至老太君榻沿前坐了,由着她双手捧扶自已的脸庞摆布打量,笑道:“祖母放心,就是点伤害和蚊虫叮的包罢了,已大好了,没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