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翘鼻麻鸭,西洋新进贡的玩意儿。”有个降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玉翘忙扭身回看,顿时眉蹙眸深,低首福了一福道:“玉翘见过太子殿下!”
玉翘瞅着太子神情古怪,逐不落陈迹的后退,用衣袖掩面,冷着声道:“玉翘已嫁人妇,还请太子自重。”
太子神采大变,惶恐不安,忙跪下请罪。他并不睬睬,看向周振威道:“此到底皇宫别院,你确也行动不当,念你办案就功,就罚一月俸禄已示鉴戒。”
辰起,用过早膳,天子即携皇后嫔妃摆驾回宫。玉翘由宫人簇拥着穿庭过院,直朝宫门而去,那边早备下软轿。
她便一一指认给碧秀,不过就是些绿翅鸭、紫水鸡、长嘴鹬这类,倒也不希奇。碧秀突指着一物叫道:“蜜斯,你看那浴水的是何物?倒是都雅的很。”
此话一出,太子只觉心如重捶,神魂俱裂。他眼眸灰烟四起,紧紧盯着这从小到大就心生倾慕的女子。虽因权欲没法纳她为太子妃,可贰心底从未放弃过,哪怕她嫁为人妇,如昨夜软倒夫君怀里,他仍然不肯俯就。
“放过你?”太子笑得喉咙沙哑,俄然顿声,目光狂热阴狠睇着她,冷冷道:“你还记得前朝左臣相的冯夫人么?她不肯嫁安顺王爷又如何?那安顺王爷篡位为天子,即命那冯夫人例随命妇入宫。每一入辄数日而出,你觉得无能甚么?”
玉翘一怔,没呈想他会说出如许的话来,一时心软,低眉垂眼半晌,才淡然道:“玉翘已有夫君,前尘旧事早已放下。太子殿下即要即位为皇,策划达成,何必还在此作茧自缚,不如放过自已,也放过玉翘吧!”
“即便成为我的侧妃,我也会赐与你专房之宠,你为何就是不懂我的心?”他低语喃喃,痛苦万分。
平王嘲笑:“人家伉俪情热,怎到太子殿下口中,倒是淫.乱不堪?”
平王忙上前道:“此事儿臣看来倒是情有可源,周少尹正值新娶,又拜别数日,与自家娘子说谈叙情,也是伦理纲常以内,又谈何措置?”宏嘉天子点头沉吟,正欲开口,太子有些焦炙,抢着话说:“此乃皇家行宫,保卫严森,周少尹在此应谨言慎行才是,怎能趁夜深在宫中私会?且衣衫不整,脸孔淫.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