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陈亮用心沉吟了一会:“我盘这铺子,加上内部装修和设备,可花了二百多万呢……”
“行,一言为定。”老六承诺的很痛快,内心对劲:“看陈亮这小子挺jīng明的模样,没想到是一草包。这三样,我两样稳赢他,就算是我调酒输了又能如何?既然是我稳赢的局,别说承诺给他干三年保安,就是把这命赌上,我也不会输啊……”
“是这么回事?”老六猜疑地看着陈亮。陈亮他可不是明天赋熟谙。要说这平时怯懦怕事,不爱张扬的调酒师也敢用心跟他作对,的确是有些难以置信,可说他完整不知情?老六总感觉此中有哪个处所透着说不出的奇特。
别人看没看出来她不晓得,归正她是看出来了,固然陈亮尽力装成老江湖,可就一个抱拳礼,两手高低的位置都错了,那怪模怪样的调子,更像是在天桥打把式卖大力丸的骗子。
“不是用心的就好,那我归去了。”老六松开陈亮的手,一脸苍茫地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俄然复苏过来:“不对啊,不管你是不是用心的,现在这铺子归你了啊……”
“这铺子的确是归我了。”陈亮笑眯眯地:“六爷莫非还想从我手里硬抢畴昔吗?”
“好,再来一个……”围观的大众猖獗了,喝采声,口哨声,四周乱成一片……
“打赌……比赛……谁赢了这地儿就是谁的……”幸亏另有敬业的托儿之二,要不然都依着托儿之一的话,一阵乒乒乓乓乱打起来,可就把陈亮的事都迟误了。
人字拖收回踢踢踏踏的声音,老六晃着膀子,渐渐地向陈亮走来。
“不可不可,这不公允。”陈亮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谁不晓得六爷的力量是栖霞区里的这个。”陈亮晃着大拇指:“比较气六爷您还是欺负我。要这么着,六爷还是拿一百万来,我走人得了。”
为了明天在台东路上立立威,老六在出场形象上还是很费了一番心机的。
“你看,大师的定见是分歧的。男人汉,比就比点过瘾的。”老六斜睨着陈亮,很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我划下道儿来,你要能接下,我扭头就走,今后再也不来找你的费事,如何样?”
也真有那功德儿的,没一会儿工夫就不知从哪儿弄来几块上面还长着青苔的破砖头,另有几条四指多宽的钢板儿,往那地上一扔,“当”的一声脆响,让陈亮的心跟着狂跳了一下。
“行,就打赌,就比赛。”老六脸红脖子粗的回身向围观大众挥了挥手,挥手之间,很有几分壮烈的味道。
陈亮定神再看向老六,那边他已经拿起一块钢板,在手里掂了掂,猛地向头上砸去。
“慢着。”老六反手抓住陈亮的手:“不说开业我还忘了,就是为了你这开业我才来的。你小子先别跟爷套近乎。先说说,爷看中的铺子如何你就把它盘下来了呢?”
“比赛……比赛……比赛……”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让老六热血沸腾,也让陈亮的笑容更加银剑起来。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陈亮的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
“呃。”老六看着满脸笑容的陈亮有点发楞。有话说是伸手不打笑容人,这小子这么上道,对他这么恭敬,倒让他找不到一个发作的来由了。
“这么着。”老六狠了狠心:“我们比三场。第一场比掌碎砖头,第二场比头开钢板,第三场咱就比调酒。三局两胜,我要赢了,这铺子归我,你清算东西滚蛋。你要赢了,六爷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