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动做得很天然,边抽烟边不时轻微活动着胳膊和身材。
秦小兵看起来仿佛有些老态龙钟,但是,我感觉,他的心应当仍然是活的,糊口的艰苦不该耗费他的最后一丝朝气。
如果此次这个台子再被大洗,你们必定要引发思疑,说不定就要出事……那次的客人当时对劲失色,随口说出了一个口诀,我牢服膺住了,但是没有揣摩透……我现在奉告你,你揣摩下吧,如果你能揣摩透,如果那2号厅的发牌蜜斯还没换,那你们就是荣幸的了……”
“输了快200万了!”我说。
秦小兵眼里闪出几分黯然:“婆娘是本地的土人,在家做家务,一个字都不识,汉话也不会说,幸亏我这些年还能懂点本地土话……孩子大的16,小的7岁,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在上学,都得靠我一小我做领导来回出入两边来赡养……”
我的手机在李顺手里,我没法联络秦小兵。
“别,还是这个厅,必然不要换!”我低声短促地说着,尽力让脸上的神采显得很天然。
现在,他正单独坐在酒楼二楼的一个窗口喝酒,就着一碟腌咸菜,目光沉沉地看着窗外的芭蕉林,另有远处黑黝黝的群山,眼神里暴露深深的愁闷……
“为甚么?”我说。
“是的,在二号高朋厅!”我说。
我拉着李顺站到大厅中心,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声对李顺说:“李老板,你先别问我刚才调嘛了,我给你说,再出来赌的时候,我站在你侧面,你看我行动,我如果抱起胳膊,你就压庄,我如果两部下垂,你就别压,我如果右手放进裤衩口袋,你就压闲,我如果左手放进裤衩口袋,你就庄闲随便压,但是不要多压,一万便可……”
我拿着5个筹马出了2号高朋厅,到柜台前换了5万群众币,然后出了赌场,打电话给秦小兵,他正在四周的一个酒楼喝酒,奉告了我线路。
“那是够艰巨的……”我说。
李顺微微一愣,甚么都没说,点了点头,立即就取出了手机给我,同时给了我5个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