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少勇吓得惊叫一声,抬头跌倒在地,火光晖映下映出他那张已无人色的脸。
林宇则是找出了龙意门门主谭建东亲书的那封战帖,筹办前去平谷县插手宗门大会。
堂姐林芷彤望向他的目光谨慎而谨慎,仿若一只遭到了惊吓的小兔子。
“等等。”柳菲菲俄然将他叫住,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不舍,“你抱抱我。”
“请林先生开恩!”
林宇身子一僵,神采古怪的转了身:“又是你...”
郭少勇目瞪口呆望着面前这一幕,浑身禁不住直打寒噤。
只诛祸首,留全族,赶出江南省,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
“谢林先生开恩!”
“饶命啊!饶命!”严海帆被两个严家长辈架出来,呕出一大口血,伏倒在地,“林先生,饶命啊!”
严家男女长幼近百号人,全数齐刷刷跪倒在地。
如果没有络绎不断的访客和堆满屋子的贺礼,这个暑假足以称得上夸姣。
他连胡子都烧没了,遮住伤口的纱布也耷拉下来,那张瘦长丑恶的马脸上再无傲慢狠戾,只要无穷无尽的惊骇不安。
严亮被打伤,这就已经是一次警示了。但他严氏父子却不思改过,跑到林家老宅肇事,使得严亮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面前是一片暗中,没有任何一间屋子开灯。
郭少勇浑身打了一个颤抖,仓猝抬手擦了擦满脸虚汗,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林宇面无神采,俄然抬手,向下一按。
“撒...撒娇?”林宇满眼奇特,紧绷着脸伸脱手,将俏脸酡红的柳菲菲揽入怀中。
“啊?”郭少勇身子猛地一怔,旋即蓦地觉悟,从速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林先生,您...您要抽烟么?”
这个在抚安称王称尊的庞大师族,一夜之间轰然崩溃。
“小宇,你必然要谨慎。”她白嫩的俏脸上尽是当真,“安危最首要,千万不要做傻事。”
“晓得了。”林宇闷闷应下,回身筹办下车。
究竟也恰是如此,而后很多年,整座抚安县,再无一户严氏人家。
就仿佛汽车驶过,车轮压碎了一只番茄。
啪叽!
林宇冷眼一扫,在那充满懵懂之色的小孩子脸上逗留半晌,旋即回身而去。
“严海帆!你还不快出来!”郭少勇亦步亦趋的跟在前面,站在天井中大吼,“林先生亲临,你无路可逃了!”
满场震悚,旋即响起了此起彼伏的低低抽泣。有几人乃至脑袋一歪,吓得当场口吐白沫,昏死畴昔。
有几人率先反应过来,当即叩首不止。
“抱抱我嘛。”
这是多么可骇的粉碎力啊。
近半分钟后,林宇重新展开了眼,乌黑的瞳孔中出现些许冷意:“火。”
“林先生!严家宅院很大,幸亏我之前来过几次,对这里的布局很熟谙。”郭少勇沉声道,“您在外稍等半晌,我这就出来将严海帆那老东西揪出来!”
对这些人,林宇理都不想理。
那一扇扇黑幽幽的窗子后,男人、女人、小孩子...
时至本日,他方才明白何谓执迷不悟,一错再错!
严家大宅之上火舌飞舞,收回噼里啪啦的爆鸣声,映着那一张张充满惊骇之色的面庞,也映着林宇那张冷冽如冰、毫无波澜的脸。
“哇哦,好巧诶!”
林宇也不说话,独自接过防风火机打着,一扬手抛了出去。
林宇缓缓闭上了双目,神识铺天盖地伸展出去。
“严家全族,天亮之前滚出抚安县,三日以内滚出江南省!”林宇言辞清冷,掷地有声,“违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