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清楚,但他能连斩我门下三名弟子,想必还是有点儿本领。”谭建东微眯起老眼,脸颊掠过一抹阴翳,“他的境地或许在初入化境,至于所谓的少年天师嘛,这就是辟谣了。”
他正筹算回身,俄然听得下方再度传来了一阵鼓噪。
在场合有人都齐齐止住言语,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得一个玄色的小点由远及近,垂垂清楚。
初入化境么?
“来或不来,都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了局,敢犯我龙意门,杀之无赦!”谭建东眼底闪现出一扼杀机,旋即话锋一转,“杨老哥比来如何?”
几位大人物相互说了几句客气话,才慢悠悠坐了。
他身后紧跟着儿子廖平,也是此次宗门大会的夺魁热点。
那老者满头稠密白发,倒是脸颊红润,皮肤仿佛孩童般柔滑,真可称得上白发童颜!
他脸颊肌肉紧绷,将一对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浑身抖个不断。
“连谭门主都到了,那林子轩如何连个影子都没见?”
一时之间,四位天师人物齐聚,人声鼎沸,热浪滔天。
“过分!过分度了!”
吴彦霖也是遥遥一拱手,算是回了礼。
满场“轰”的一下子炸掉了,统统人皆是了然于心。
吴彦霖天然留意到了魏青的变态,面沉似水,但却没有说甚么。
“这必定是了,连姬家老祖宗那般天赋,也要三十五岁才入化境,他林子轩何德何能?也敢称少年天师?”杨轶一脸不屑的笑了笑,“只是不晓得,面对您下的战帖,林子轩当真敢来应战么?”
“嗯?”钱仓拍着巴掌,呵呵笑道,“真武宗到了。”
林宇微眯起眼,目光在那登上看台的老者身上悄悄一扫,便移开了视野。
真武宗的魏青和孟思瑶都是天赋绝伦之辈,廖平不找孟思瑶,恰好指名道姓叫战魏青,较着也是传闻了比来的丑闻,成心出言热诚。
杨轶仓猝起家,冲着不远处拱了拱手:“吴长老,别来无恙。”
“不好。”杨轶叹一口气,摇了点头,目光不自禁的望向了劈面山顶的八角亭,“倘若再找不出解毒良方,只怕危矣。”
“哈哈哈哈!老夫来晚一步!”
真武宗大长老吴彦霖居首,身后是魏青和孟思瑶,其他数十位门下弟子紧紧相随。
“林宇!当日临街下跪之辱,我迟早要报!”
魏青受辱是小,真武宗是以申明扫地是大啊。
如果说满场这些人看向林宇时是对待天赋的崇拜,那在面对吴彦霖时就是触不成及的瞻仰!
西鲁杨家同龙意门有些友情,故而杨轶就坐在谭建东身侧。
在看台另一侧,真武宗大长老吴彦霖沉稳而坐。
此波未歇,天涯俄然传来滚滚雷暴之声。
“可不是嘛,谭门主但是地榜称雄的人物,姓林的小子来了就是找死...”
“哦?谭门主此话何意?”
魏青身形一凛,仓猝躬身:“是。”
在上一届的宗门大会上,真武宗横扫诸多门派,压得古剑门几近喘不过气。
“呵呵,欺世盗名之徒,必定不敢来了。”
第二位参加的天师强者是古剑门门主廖智化,年纪在六十岁高低,一身修为初入化境,走路虎虎生风。
谭建东手缕髯毛,略一点头:“承蒙惦记,还算不错。”
踏空而来,快若奔雷,这是多么的大神通?
“那小子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即使再有通天彻地之能,又能强到那里去?”谭建东用指枢纽悄悄叩击着椅子扶手,言下满含深意,“如果能获获拯救的丹方,以你们西鲁杨家的秘闻,何愁找不到炼丹的人呢?”
“仿佛是...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