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头,将杯中酒一口喝掉了。
何久祥颌下胡子乱颤,仓猝出言道:“等一等!”
何久祥慨然一叹:“灵丹已经数十年未曾现世了,老夫有幸一见,不负此生啊。”
“何大师,您如何了?”
“莫急。”何久祥尽量将语气放陡峭,节制动手上力道,将瓶口稍稍倾斜,一枚青木色的浑圆丹药从瓶口钻出来,落于他掌心的手帕之上。
“不知林先生...意下如何?”
他提出这个要求,一方面的确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另一方面也持有一部分思疑,想看看林宇这般年纪,炼制出的丹药究竟有几分品格。
陆天鸿不愧是大佬级人物,一点就透,敬这三杯酒恰到好处,标致至极。林宇今后前程不成限量,这时候表忠心还能算上个雪中送炭,如果等此人今后名震中原之时再来奉迎把结,可就甚么都晚了。
陆天鸿瞪大了眼,靠近了细瞧,点点头:“还真是,这丹药表皮的纹理真标致,同我常日里吃的补药丸子大不一样。”
两位河东大佬面面相觑:“灵丹?”
“林先生,来迟一步,接待不周,请您恕罪!”
“嗯?”陆天鸿正筹算将瓷瓶揣进怀里,听之不由眉头一皱,“何大师,你这是何意?”
“如此良机,实在是不忍错过。可否给老夫一个机遇,将您所炼的宝丹参详一番?”
“谢林先生!”何久祥赶快伸谢,从陆天鸿手中将瓷瓶恭恭敬敬的接过来。
“哈哈,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何久祥抚掌大笑,相称对劲的点了点头。
陆天鸿脸现惭色:“何大师经验的对,我一时嘴快,丢人现眼了。”
陆天鸿同夏友华皆是一脸茫然。
陆天鸿同夏友华相顾骇然,齐齐变了神采。
顷刻间,一股浓烈的丹香充盈室内,令人闻之精力一振、表情腐败。
话音落下,他一仰脖子,将这杯酒干了,然后倒上第二杯。
两杯酒下肚,陆天鸿本来惨白的脸颊规复了几分赤色。他端动手中那杯酒,目光灼灼的望向桌劈面的年青人。
化境天师那是甚么人?如龙如凤啊,个个皆是开宗立派的超然之辈,全部中原也寻不出多少,会为了如此一枚小小的丹药冒死?
“好丹!”何久祥忍不住赞叹,深吸了一口气,满脸沉醉之色,“极品,真是极品啊!”
陆天鸿眼皮跳了跳,神采惊奇不定:“林先生,这是...”
十八岁的化境天师就已经是震古烁今,倘若在丹术、符文上也皆有非常不俗的成就,那么何久祥就必须再对林宇重新核阅了。
“林先生,从今今后,我陆天鸿愿为您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还请您不计前嫌,给我这个机遇!”
右下垂手的位置空着,那是为他这位宴客做东的仆人所留。
“你们并非武道中人,不知这灵丹的玄奇。”何久祥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情感平复了一些,“我手中这小小的一枚丹药,足以令化境天师舍命相夺!”
“丹纹!这是丹纹啊!”何久祥失声叫道,难以按捺眼底的冲动之色,“这不是平常丹药,而传说当中的灵丹!无价之宝!”
“谢林先生!太感激了!”他两只手都在颤栗,满眼冲动,“大恩大德,我陆家没齿难忘!”
这小小瓷瓶中所装的并非戋戋一枚丹药,而是他父亲陆铮的一条性命啊。
何久祥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你那是甚么东西?岂能与灵丹相提并论?”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本日对林先生不敬,感念您宽弘大量,饶他一条狗命。我陆天鸿感激不尽,一杯薄酒,向林先生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