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惠拢了拢有些混乱的头发,正要转成分开,却听得躺在沙发上的项峥羽模恍惚糊地喊道:“水--水--”
但是这水太凉了,不能直接给项峥羽喝,这个时候他最好喝温水。
萧惠感觉应当把他扶到寝室去,不然他这一米八的个儿这么伸直着睡一夜,明天身材必然酸疼不已。
看了看时候,已经十点了,她也得归去了。
萧惠感到很奇特。
这个家如何看着这么奇特呢?一点儿人间炊火的味道都没有。女仆人和孩子呢?
此次萧惠听明白了,项峥羽叫的是“梅梅”。
“梅梅,别走,我爱你,我,我想你--”项峥羽紧紧地拉住萧惠的手,涓滴不肯放松。
她拍了拍项峥羽的手臂,“好好睡,我要回家了--”
萧惠不由得环顾了一下这个三居室的屋子。
她最怕深夜留在地下车库里。不可,得从速分开这儿!
照片里的项峥羽穿戴玄色的号衣,红色的衬衫配着红色的领结,目光炯炯,笑意盈盈,幸运满满。
深夜的地下车库里温馨得让人可骇,任何一点儿声音都会被放大,听得人毛骨悚然。
不消说,这必然是项峥羽的儿子。看得出这副照片意义深远,依托了项峥羽对儿子的无穷希冀。
水壶里的水很快就开了,她泡了一杯茶,用冰的矿泉水快速降温后,扶着项峥羽给他喝了一杯温茶水。
萧惠一个踉跄,再次跌落在项峥羽的怀里,那本来盘起来的大波浪长发,也因为外力的感化刹时飘散下来,并且稳稳地盖在了项峥羽的头上--
究竟喝了多少酒啊?萧惠摇点头,公然是不堪酒力。
进了家门后,项峥羽像一堆烂泥般跌坐在沙发里,嘴里呼哧呼哧冒着酒气。
萧惠只好把冰冷的矿泉水放到自来水下去冲,让水温上升点,倒了一小杯给项峥羽润了润喉咙。
项峥羽一听,大脑马上又浑沌了,软塌塌地靠在椅子上,嘴里呼出一股浓浓的酒味儿。
拿起水壶,内里一滴水都没有。再到厨房看看,也没有。厨房的灶台上干清干净的,东西也整整齐齐,貌似好久没有做饭了。
“梅梅,你晓得我有多想你吗?梅梅,别走--”
她翻开冰箱,终究找到了一瓶矿泉水。
不对啊,车里哪来的号声?
“项大哥,项大哥--”萧惠边摆脱边喊道,“我是萧惠,我不是你的梅梅,你醒醒--”
来到701房门口,项峥羽下认识地取出钥匙开门,可他的手颤悠悠抖得短长,底子找不到锁孔。
“梅梅,我爱你,我想你,很想--”
萧惠拿过他手里的钥匙,帮他开了门。
萧惠的眼里不觉就潮湿了,她强行站起来,想要摆脱项峥羽的手。
萧惠使出吃奶的劲儿,搀扶着项峥羽踉踉跄跄地走到电梯口,项峥羽喘着粗气,嘴里还是是浓浓的酒味。
这就是项峥羽喊的“梅梅”吧!萧惠内心想,标致,却有些不成靠近。
醉意昏黄的项峥羽公然顿时展开了眼睛,模恍惚糊地看着四周,然后目光定格在萧惠的脸上--
萧惠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幅结婚照。
萧惠有点儿无计可施了。如何办?
看着已经在副驾驶位上睡着了的项峥羽,萧惠笑着摇点头,自言自语道:“还说向来没醉过,这么快就醉了吧!”
“呵呵,我是谁不首要,首要的是现在你必须回家,我也得回家了!”萧惠边说边下车,来到副驾驶把项峥羽扶下了车。
“梅梅”是谁?
但是,旧事老是不堪回顾--
拿脱手机正想乞助,萧惠俄然灵机一动,翻开内里的音乐盒子,点开一首音乐,调到最大声,直接放到了项峥羽的耳朵边--
“项大哥,到家了!”萧惠推了推项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