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蒋氏又温声的安抚着叶明玉和叶明月:“摆布今儿天热,宁远侯府的寿宴想必也闹腾的慌,不过是听戏用饭,同一群不熟谙的人酬酢来酬酢去,有个甚么意义?若不是碍于我们和宁远侯府是世交的份上,我今儿也是懒待去的。你们两个不去也好,就在家里......“
叶明玉现下十四岁的年纪,也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又是她远亲的孙女,本日如许的场合蒋氏天然也是想带着她一块儿去的。但是现下......
一时世人都到了,内里有仆妇出去回禀,说是肩舆和车子都备好了,请着老太太和大太太、三太太和各位女人起行。
蒋氏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目光一一的扫过本身的这几个孙女。
叶明珠和顺的垂着眼没有说话。
现下世人连续的过来以后,皆是对着蒋氏行了礼,而后或在椅中,或在绣墩上坐了。
只是当她用右手拿了这盖碗茶要放到叶明月手侧的梅花矮几上的时候,倒是特地的将这盖碗放到了梅花矮几的边沿上,且另有一小半儿露在了内里。
蒋氏瞥了她一眼,然后又道:“今后你缺甚么了,尽管来对祖母说。祖母的这些梯己,今后不还是你们的?便是今儿的这三样金饰,今后你也留着本身戴吧。”
她坐在叶明月的中间,这一盖碗茶打翻了,她的裙子上面也被溅到了一些茶水上去。
再看她头上梳的是随云髻,鬓边戴了赤金花托子的红色珍珠簪子,碧玉珍珠流苏云头步摇,又簪了两朵小小的翠钿,瞧着都甚为的高雅,非常倩而不俗。
叶明玉和叶明兰倒也罢了,在蒋氏的内心,本日她们两个原就是为着给叶明珠做绿叶用的,但是目光在看到叶明月时,蒋氏的内心却悄悄的格登了一下。
蒋氏内心就有些不舒畅的在想着,今儿让她们姐妹几个穿了一样的衣裙,原就是想着要捧高二丫头的,但现下看来,却连二丫头都要沦为五丫头的烘托了。
现下蒋氏就正坐在罗汉床上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叶明珠。
春兰只是抿着唇,不住的叩首。
她想了想,随后便端起了手边炕桌上放着的盖碗,对春兰使了个眼色,目光瞥向了叶明月,又将手里的盖碗倾了倾,立时就有几滴茶水洒了出来,落到了炕桌的黑漆面上。
因而还没等春兰转过身走开的工夫,就只听得哗啷啷一声脆响,这只盖碗落到了地上,打了个粉碎,内里滚烫的茶水立时就四周的溅洒了出来。
这套崭新的衣裙还是蒋氏这两日特地的让人赶做出来的,为的就是今儿能在一众贵妇女眷面前露个脸,好让旁人瞧瞧,她们武安伯府现下仍然和以往一样的昌隆,穿的用的都是不差的。
除却叶明蓉因着前两日着了凉,现下还在咳嗽,以是蒋氏就没筹算带她去以外,其他的几个女人都到了。
坐在梅花矮几旁侧的叶明月和叶明玉便都立时弹跳了起来。
叶明珠上个月已经及笄了,现下正到了说亲的时候。他们武安伯府固然有个爵位,但到底无实权,以是蒋氏老是希冀着能让叶明珠嫁个好人家,从而来帮衬他们武安伯府一把。
白银条纱对襟上襦,浅碧色的罗裙,袖口和裙角各绣了折枝梨花,清雅脱俗。
蒋氏的内心很有些纠结,但随后她又想着,摆布现下最要紧的是要给二丫头寻摸一门好婚事,不能让叶明月本日抢了二丫头的风头。至于三丫头,等二丫头的婚事定了,再渐渐的寻摸她的婚事也不迟。
蒋氏一早儿就叮咛了下去,比及蒲月十八那日,让各位女人都穿了那套白襦碧裙,跟着她一块儿去宁远侯府给老太太贺寿。又特地的叮嘱了叶明珠一句,让她那日梳扮好了以后先到她的钟翠堂来给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