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是?”佟昂打量了殷怡晴一番,问俞莺巧道。
殷怡晴悄悄舒了口气,笑望着他们拜别的方向。俞莺巧看着她的神采,又将方才她说的话想过一遍,总感觉有些忐忑。殷怡晴只字不提名册之事,倒也不难了解。此事真假难定,也不好随便传说。但有些话,却说得过分奇特了……
“mm请说。”殷怡晴笑答。
“那炊火信号又是为何?”俞莺巧又问,“我虽不懂用兵之道,也知不能打草惊蛇。何故炊火为信,广而告之?”
一番话,惹得世人发笑。殷怡晴也笑了起来,道:“帮主谬赞。素闻虎蛟帮威名,也未能一见。今见诸位豪杰竟能避过官船耳目,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当真是英勇如虎、迅敏似蛟。”
大雨茫茫,水汽满盈,又近傍晚,也丢脸清楚。她盯着湖面,思忖再三,还是朗声喝道:“甚么人?出来!”
此话一出,两人顿陷沉默。
佟昂承诺不迭,谨慎收起令牌,再辞过俞莺巧,领动部下分开了。
佟昂接过令牌,粗粗一看,神采当即大变,“这……这是……南……”
佟昂一脸慎重,点了头,“女人放心,佟某这就回返。”
佟昂已然明白,若要找替罪羊,那里有比云蔚渚周边的虎蛟帮更合适的。现在不但是江湖交谊、朋友之托,还危及本身,佟昂的神采略有凝重,问道:“依女人说,该如何办好?”
这一句,不过是为警告。若真有人,多少算是恐吓。如果无人,本身也好放心。
一时候,杀气凝重,与雾气胶葛,久久不散……
殷怡晴打断他,道:“恰是。若俞镖头能凭此令牌调来兵马,云蔚渚之困天然可解。”
殷怡晴望着她,神采已然全冷冽,道:“我早已说了,我是以一岛人的性命为王爷作盾,mm还不明白么?”
佟昂笑道:“竟然是梅谷门下,好希奇。听人说梅谷里头的人都是神仙,明天可得好都雅看。”
她隐觉不祥,忍不住开口问道:“殷女人,鄙人有些事不明白,还请女人直言相告。”
“你有你的大局,我亦有我的道义。为何必然是我保全你,而非你成全我?”俞莺巧执鞭,也冷了声音。
“哈哈,这可不好,我可得找你爹好好算算账了。”那男人还是笑道,“女娃儿人大心大,连我虎蛟帮都不放在眼里了?”
“女人方才为何说官兵围岛是为灭口?”俞莺巧问道。
殷怡晴含笑道:“莫非不是么?虽说如果交出王爷,也答应以有条活路。但这条活路,我必定不会奉告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