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公子所言。我们那里能有请柬呢?现在也不知如何办才好……”班主更加哀戚。
俞莺巧大惊,忙伸手扶他,问道:“班主有话请说,何必如此?”
班主正要答,肖让却四下看了看,问了一句无关紧急的话来,“如何不见浊音女人?”
班主大喜过望,道:“多谢公子!我等也不敢求公子冒险,只请公子入了琴集,若见了小女浊音和那一行人,且帮我们解释讨情,我等实在不知甚么幕后主使啊……”
这一抹笑意看在肖让的眼里,让他又是一声长叹。“唉,我不是说了么,跟我活力也罢,何必这么折腾本身?看看,衣服都湿了吧?这般气候,如果着了风寒如何是好?你一个女儿家,多保重些才是。”肖让说着,从怀里取了手帕出来,递给俞莺巧,“擦擦脸,去换身衣服,再喝杯热酒吧……”
一起疾行,只在中午稍作了歇息,略用过饭食,便持续赶路。肖让几次想要说话,却都没能找到机遇。
俞莺巧还来不及说话,殷怡晴又顺水推舟道:“好呀好呀,就一起去嘛,人多好办事。若那些人不肯放人,我们硬抢也不怕。”
俞莺巧点点头,“算是。”
俞莺巧已有几分明白,想来这一队才是那动静所指身怀珍宝之人。她想了想,道:“那群人现在在云蔚渚?”
俞莺巧的眉头皱得更紧,“公子别管这无关紧急之事,写口诀也好,上船也好,公子从速选一个。”
歇息一夜,待到第二日,雨势未停,反倒更大了些。肖让一起身,便懒懒地靠在窗边,对着阴沉的天气感喟。这时,拍门声起,他有气有力地走到门口,一开门,就吓了一跳。
……
这是唯恐天下稳定啊!俞莺巧深觉不当,正要劝,班主又道:“诸位千万别鲁莽,那群人武功高强,只怕要亏损的。”
“到底如何了?”俞莺巧问。
“上!”
门外站的,天然是俞莺巧无疑。但她已然换下了鲜艳裙裳,换了暗色劲装。脂粉已卸,长发束起。本来藏在袖中的鞭子,现在悬在了腰间。这还不算,她还戴斗笠,披蓑衣,全然一番精干卤莽的赶路打扮。
“啊?上路?”肖让皱着眉,“巧儿啊,如此天气,岂能上路?湿了马车事小,沾了衣裳如何是好……”
俞莺巧眉头一皱,又复了严厉,道:“鄙人只是公事公办,并忘我交,请公子慎言。船只已提早订好,公子请上大船,马车我会随后摆渡。到云蔚渚以后的事,便不在镖单之上。鄙人先向公子道别了。别的还请公子写下穿花戏蝶的口诀步法,或是请人送到安远,或是我遣人来取,公子看哪个便利?”
“哎,小符啊,这么说就不对了,琴集是风雅之地,打打杀杀的不好。”肖让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得好不热烈。俞莺巧和那班主都没了声音,只是万分无法得看着他们。这时,早在渡甲等待多时的船夫不耐烦了,远远喊道:“还上不上船哪?”
“对呀对呀!师弟呀,你别太看不起人,符寨主的武功也不差,如何就怕了那些人了。”殷怡晴还是煽风燃烧。
“好说。”肖让点着头。
“积年云蔚琴集,皆由渚上弄珏山庄发帖聘请。没有请柬之人,是断断进不去的。”肖让说道。
肖让一听,恍然大悟,“哦,本来如此。”
俞莺巧心中迷惑,便问了符云昌详细的途径。出乎料想的是,那一队人也是从梅谷解缆,往琴集而去。解缆的时候,也与他们附近。若说真有如许的一队人,梅谷中未见,路上也该碰到才是。也许问问肖让和殷怡晴就能晓得原因。但她现在的表情,那里情愿再找那二人。说来这队人再有题目,与她也是无关,晓得天下绿林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