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里人群熙攘,却总感觉不如昔日热烈,时而还能瞥见两个小贩凑在一块嘀咕,温玉虽是猎奇,但也懒怠去探听,只是心中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顺着人流一起前行,直到来到城下,瞥见长长一队等候出城的百姓,才终究明白过来。
很明显,追兵又来了……
温玉严峻地向前张望着,前面乌泱泱的一片,甚么也探不明,只听排在前线的大汉同另一名小生闲谈道:“传闻是要缉拿甚么朝廷重犯,看来另有得等,明天怕是出不了城了。”
“你甚么意义?”温玉倏然回身,娥眉轻蹙,话音刚落,头顶的石桥上就响起了“啪啪”的脚步声。
男人此次出奇的温馨,没有禁止也没有反对。他低眸凝睇着温玉的一举一动,眼底闪过一丝波澜,不过是一瞬,再一眨眼还是是万年不动的冷酷。
冷酷的口气,却如尖刀般堵得她说不出半句话。高傲如她,从不害怕任何威胁与打单,他不屑她亦不在乎。
大汉瞧了瞧前头,神情诡秘道:“传闻那罪犯来头不小,昨夜玄武大街上好大阵仗,朝廷连禁卫军都出动了,愣是没把他擒住,四门戒严,现在恐怕还在城里。”
再往下就是几人无聊的猜想,添油加醋,越说越离谱,连皇上遇刺、宫妃出逃、大臣谋反之说都搬出来了,听得温玉直揉脑门儿。
温玉撇了撇嘴,实在看不过眼,轻叹道:“我帮你吧。”虽说口气比先前软上很多,但内心对男人的孤傲还是不满。
“你倒心中腐败。”
走了也罢!她利落地拍去身上的灰尘,扒开草堆便出了桥墩。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她在那儿!”,统统目光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温玉不明以是,对着四周百姓连连摆手,循名誉去时却瞥见鹤立在人群中的温泰兴,顿时僵住了行动,脸上的神采也不自发全都散了,瞳孔微张,如同好天轰隆。
对于温玉肆无顾忌的目光,男人浑然不觉,兀自撕扯着左肩的衣衫,那边被划开了一个刀口,汩汩鲜血正从内里冒出。一只手并不便利,额头已尽是密密的细汗,许是牵动了伤口,他眉眼微皱,薄唇轻抿,比先前更加谨慎翼翼了。
男人递了她一眼,好似嘲弄,温玉气闷,亦咬牙瞪了归去。只不过,她健忘本身乃是背光而立,他底子看不见她的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