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公主进殿。”
清和殿上百官分坐两旁。东陵国君端倪幽深的望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萧翊寒。带着些许严肃的嗓音道:“皇儿此去大宇本为言和。怎料两国联婚的公主被人毒杀,我东陵自有容人之量,何如大宇国却咄咄逼人。据探子来报,大宇国已经集结十万兵马预备本日与我国开战。不知皇儿对此事有何设法?”
竟然有父亲防备儿子如此,难怪当初会将他送去大宇做人质,一个不被父亲关爱的儿子,即便有百姓的恋慕,大抵也弥补不了心底的创伤。
“哦?当真!”萧承天浓眉一挑,眸中闪过一丝惊奇。
顾辰暄一动不动地跪着,双目无神,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果断道:“儿子并不为其他,东陵雄师压境,儿子只不过想尽为人臣子的一份任务。”他重重地叩了一首,又道,“不管爹你同意分歧意,我都决定了。即便做不了战前领将,也甘心为卒,尽我最后一份力。”
一个月后,终究达到了东陵的都城仓邑。
早在回城这日,温玉就已经换上了公主的朝服,跟着萧翊寒坐在马车里,已避开耳目。马车一向驶过宫门,直到九重门内才停下。大殿之上早已备下宫宴,只不过那则假死的动静已经传到东陵都城,她此时自是不能一同出来。
“甚么叫甘心为卒,尽你最后一份力?”顾衍生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只瞥见儿子远去的身影。
温玉踏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进大殿,她通身黄色的衣袍更加映托着她刺眼夺目。头上透明的珠玉反射着乌黑色的光,白净的脸庞更是美艳不成方物。东陵国的大臣们眼睛都看直了。就连一贯淡定、内敛的武陵帝眼中,都不免冷傲之色。
“父皇,儿臣猜想是有人趁乱漫衍谎言。试想,固然公主是大宇人,但毕竟已算是东陵的王妃,不明不白就被人毒杀,于情于理东陵都是要讨个说法的,有些人大抵就是操纵了这点,诡计挑起两国战端。”
温玉极不易发觉地横了他一眼,这“有些人”清楚就是他本身嘛!
“当真,她现在就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