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是我让她偷的兵符!你放了她,是我逼她去的,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是我逼她去的!”萧献的额角暴起青筋,呲着双目朝沈灵大吼道:“不管你说甚么,都是我让她做的!你放了她,让她去治伤,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接着便慌了,常常脑中思及她临别时的神采,就感觉那不是甚么好兆头,但是又不敢细想。
萧献看着她残破的身材,绵软的手足,感觉现在为此人做甚么都是值得的,却不知还能为她做点甚么,只能咬紧牙关叹道:“金狐……你如许究竟有多疼……究竟有多疼……”
接下来的几日,金狐一向没有来天牢看过萧献,而外头也没有甚么不好的动静递出去。萧献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却又感到失落得很。
这是沈灵,他曾经的太子妃,也是他曾经的皇后。他敬她、怜她、护她,把统统能给她的豪情全都给她了。
或许正因为相互没有情,沈灵的叛变才会来得那么完整,后宫前朝沆瀣一气,将本来利市握兵权的成王扶上了位。
萧献本就是极高大超脱的,虽在狱中有些清减,可帝王的气势和神采却没有涓滴窜改。茕茕而立时气势凌人,不止是沈灵退后了数步,连两个狱卒都腿软得几近瞬息间跪在了地上。
萧献气急,不顾铁爪的拉扯上前两步,辩道:“我与她半点干系也无,有甚么好牵涉的?她在南境数十载,与我有多少联络朝中之人个个晓得,将她与我划为一党着的确子虚乌有。你们这是欲加上罪!”
少顷,她的目光垂垂涣散,那微微起伏的胸口也落空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