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身子系了一件浅黄色的小肚兜,穿了一件浅青色海草纹小衫儿,小孩子说困就困,眯着眼睛就要睡畴昔了。
李斐更加放心了下来,垂垂入眠。
段菁菁不料王爷不在府中,暴露了手足无措的举态,细瞧了李斐两眼,见李斐面莹如玉,眼澄似水,素净而稚雅,沉了沉心道:“我有一个表哥萧懋,曾是王爷的伴读……”
段菁菁似有羞愤之意,说不出口,她身后的老妇人跪下来道:“老奴是女人的奶妈,老奴冲犯替我家女人说。我家老爷暮年做个七品小官,现在丁忧回籍。本年四月女人和太太往庙里烧香,不想碰到了知府老爷家的高二公子,那高二公子看上了女人,高家也打发了人来求亲……只是高二公子已经有了妻室,说是不会生养,想纳了女人做贵妾,以备生养。老奴也在外头驰驱探听了,这个高二公子,不是个好的,就是仗着家里的财帛权势,是个纨绔公子哥,家里太太不承诺,叫女人躲出去避风头……上京来,也是想求王爷,打发一封手札和那高家说一声,回绝了这门婚事才好。”
段家太太就是萧懋的亲阿姨了。李斐这么一揣摩,就问:“萧家在襄阳是驰名誉的,你们可曾求过萧家说和?”
两个小女人天真活泼,李斐也是至心情愿和她们靠近。瞥见她们,也真是想起了娘家的李绮儿。
宁妃晓得襄王站在远处,以扇掩面。她这么年青的妃嫔,暗里场合是不太好同年青的藩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