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恒倒是不见异色,问道:“你如何在这里当伴计?”
“如何了?”宋多福晃着程安国的胳膊问。
曾波臣已经进入了伴计的身份,像背书一样的说道:“两位要甚么样的书画,本店有的,登记造了画册,本店没有的,也极力为两位客观采集了来。”开这类铺子的,背后的店主在画坛上或有人脉或是有修为,不然曾波臣也不在这里赚银子了。他是一边赚银子一边磨炼画技。
李斐含笑着把这张纸条平折起来收到荷包里。幽露和董让夙起了,搭了梯子摘葡萄吃,和董让一问一答。
刚才是一辆驴车颠末,航运船埠最常见的那种平顶小驴车,程安国回过甚来的时候,瞥见一只细致娇小的柔夷收了归去,车帘子放下来,悄悄的闲逛。
“这句费事,你和爷说啊?”幽露睨一眼笑道。
赵彦恒和李斐已经飘然远去,曾波臣呆呆的站着,内心揣摩着那种意境,一支画笔,要如何样画出靡丽繁华,又盛极必衰的忧愁?
他们走在平坦的青板空中上,赵彦恒低声道:“这些铺子里的东西,很多是店主或掌柜从各地当铺死当中淘出来的,有真有假,就看买卖人的目光了。这运河的最北端,货色集散,官商来往,其繁华和都城中的棋盘街也差未几了。”
程安国也不晓得他是如何了,就像被谁呼唤似的转头了,回了头看到宽广的门路上人来人往,都是陌生的面孔,各有各的门路。
过了午后,两对伉俪都去了通州城,各逛各的街,互不相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