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镜深吸了一口气,哭丧着脸回道:“王爷,王妃来了。”
赵绚叹了口气,谢毫不了,亲了亲红润润的小嘴儿,“人家都说酸儿辣女,莫不是怀了两个罢?”
都病成如许了,还不辞辛苦的跑到庄子上,身后侍卫侍女的浩浩大荡跟了一大串,大张旗鼓的,那架式显见不是来玩玩罢了。
都怨赵绚,她不止一次提示他回王府看看,就是不听。
脸上一丁点肉都没有,眼眶下限,显得两只眼睛大的有些吓人。
宝镜有磨难言,一个劲儿的给赵绚挤眼睛使眼色。
第一件事儿就是提溜着小瘦子的腰带,一把把人从屋子里丢了出去,“本身去玩儿,不到饭点不准返来。”
谢姨娘跟谢管家佳耦带着庄子高低人等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王妃来了就王妃来了,有甚么大惊小怪的……甚么?你说王妃来了?她来做甚么!”
何如赵绚眼里内心都只要面前的一大两小,装不下任何东西,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赵绚对朱王妃不在乎,她安安生生的,王妃该有的面子他天然一分很多的给她。但是其他的,他不想给也给不了。
含珠捻着葡萄干慢悠悠的吃着,见他小猪仔似得胖墩墩的一坨在那翻滚,萌的一脸血,眼睛里都是宠溺,“只要陛下跟皇后娘娘同意,阿钰想住到甚么时候就住到甚么时候。”
这下好了,被正房太太打上门来了。
赵绚趴在含珠的肚子上舍不得分开,被宝镜催的有些烦躁,顺手端过含珠放蜜饯核儿的盘子甩了畴昔,“没见本王忙着呢么!要说就说,不说从速滚。”
这是她心口的伤疤,不管后果结果如何,是她拖累了女儿,给她争光了。
宝镜要哭了,“王爷,您还是跟主子出来讲罢。”
满脸的横肉抖了抖,阴测测的笑了笑,扭腰摆跨的站定在谢姨娘的跟前,装模作样的道:“奴婢人高马大的,手重,打人可疼,姨娘可得忍着点。”
阿钰不晓得他在皇叔的心目中,也就只比乡间郊野里刨食儿的小土鸡高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估计就是晓得了他也不会在乎。
宝镜没有赵绚这么悲观,方才他见了一身孱羸的朱王妃吓了一跳。
至于朱王妃为何来,来了会做甚么,他一点都不体贴。归正有他在,量她也出不了甚么幺蛾子。
憋得胖脸通红,咬动手指头歪头想了半天,“小婶婶,要不你生个女娃娃罢。”
莫非小婶婶不喜好他了?他都不要求给小婶婶当儿子了,如何当半子都不可了?
话风未落,葵扇似得大掌就号召了下来。
含珠:“……”
赵绚不出来,也没有派人传话让她出来,朱王妃就坐在院子正中的椅子上,一脸肃容。
含珠难堪的笑笑,扭了扭手指,把赵绚往外推,“王爷快些去迎王妃。”
她也想生个女儿,生个女儿,就不会那么扎人眼,不会有那么多费事。
就跟抢了别人男人,被正牌老婆捉奸在床似得。
不过也没甚么,因为皇叔嫌弃他的时候顶多就是提着他的脖领子往门外一丢,任他自生自灭。
赵绚被含珠推了一个趔趄,顾不上其他先是担忧的扶住她,出口呵叱道:“做甚么这么用力,本王无所谓,可你身子金贵,怎能如此粗心。”
赵绚奇特的看了他一眼,“有事儿你说就是,夫人又不是外人。”
不说不感觉,一说赵绚还真感觉就是这么回事儿,脸刷的一下子就亮了,兴趣勃勃的哈腰趴在含珠的肚子上听,傻笑道:“我的囡囡真无能,一下子就俩,真乖!”
宝镜急的汗都出来了,“王爷,您出来一下,主子有事要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