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世子爷的名头,含着金钥匙出世,活了半辈子都是顺风顺水,他高祥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正弘帝深深一口感喟,对含胸驼背的沣郡霸道:“沣郡王,你如何看?”
含珠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娘,她来做甚么?”
“不费心的东西,让阿绚查,查出来不消顾忌朕,尽管发落就是。”
正弘帝眼圈有些微微发红,抬手挥了挥,制止住要炮轰沣郡王的一众大臣,“沣郡王说的是,作为一家之主,一族之长,广平候渎职。但身为臣子,几十年如一日,老侯爷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啊。朕实在不忍心让白叟家临了临了,不得善终啊。”
到时候皇上听了还不得气死畴昔,操心巴力的给人找媳妇儿,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有了,到头来还被抱怨多事?
含珠唔了一声,“我晓得啊,不就是王府跟广平侯府表里勾搭,歪曲我小妾想逼死正妻上位,还狗胆包天的给王爷戴了绿帽子么。哦,另有,广平侯府比来有些不利。”
正弘帝没机遇气死畴昔,广平候爷高历山倒是生生的被气晕畴昔了。
不过裕亲王动手也忒狠了,差事捋就捋了,归正他也不耐烦每天早出晚归的去给人打杂。
“王福顺,去,开了朕的私库,拿些东西给陶夫人送去。那丫头受委曲了,该好好的补补。”
这么多年畴昔,朱家的人现在只剩下个半死不活的朱王妃,晓得详情的人骨头都烂没了,他觉得这事再也不会有人晓得。
高祥不着调,但是广平候府当家人高历山身为三朝元老,当年固然没如何帮他,但也没有站到丽贵妃那一派去。并且这老头纵使有些小弊端,胜在会看眼色。得了便宜向来不鄙吝卖乖。因为这个,正弘帝也乐的把人捧得高高的,给本身赚个好名声。
等上朝的时候伤感的感慨几句,保准全天下都得说皇上重情重义,广平侯府却狼心狗肺的操纵皇上的仁慈胡作非为。
“……”
恰好mm那边搭上了裕亲王府,两人一合计,就背着老爷子来了一出瞒天过海。
但是没等下一步行动,就被一群劣等贱民堵了门,御史台那边张贴的大字报,更是把广平王府的最后一层遮羞布都给抖搂的干清干净。
高祥身上的盗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裕亲王晓得,那皇上必定也晓得。
正弘帝下了朝坐在龙椅上,安闲的剥葡萄吃,“要说陶家这丫头,还真是个福将。自从朕把她给了阿绚,好似甚么事都顺利了起来。朕正苦思冥想的找由头清算那帮子奸佞呢,这丫头一出头,好嘛,一个个的本身洗洁净了脖子伸出来了!”
沣郡王为首的一竿子皇亲贵族苦了脸,皇上现在羽翼已丰,他们这帮老东西的好日子,到头了!
谢氏瞠目结舌,“你,是如何晓得的?”
王福顺夸大的磕了个响头,乐呵呵的颠着脚跑了出去。
甚么时候她们如此姐妹情深了,如何她不晓得?
听着内里流言纷繁,裕亲王跟妹夫生的那庶女丫头成了过街老鼠,大家喊打。贰心头大快,但还不解气。
“广平侯府男丁,不管有无错误,本日起,十年以内,不准入仕。广平候高历山过世以后,侯府爵位收回。高氏一门族人,有仗势欺人、作奸不法者,按律令查办,由沣郡王卖力,不得秉公枉法。”
说是这么说,谢氏还是不想让含珠畴昔,内里的事儿含珠不晓得,她倒是一清二楚的,“囡囡你听话,她这恐怕是来者不善。比来产生了些事儿,你不晓得,娘有空亲身跟你说。”
这就是实际版的农夫与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