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罪臣之女,多年病重不能执掌中馈,并且也从未诞下一儿半女,在王府还招惹出诸多事端。不说和离,一封休书也没人能说出个不字来。
一说沈家世子,赵绚的眼神就开端变了,阴测测的盯着含珠,嘴角还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浅笑。
京中的传言,朝中的弹劾,这些含珠都不必操心,归正他们也到不了她的面前。
李夫人跟杨夫人二位,年纪稍稍大了些,家中也没有甚么人了,求了赵绚,二人带着几个循分诚恳不肯拜别的侍妾,相伴去了庄子上养老,一应月例供应稳定,明面上还是裕亲王府的人,但终其平生,都做不成赵绚的女人了。
好一通矢语发誓,蜜语甘言说了一箩筐,含珠这才不再矫情,甜美蜜的亲了他一口,“我今后会对你好的。”
“实在我得感谢你,要不是有你,我还不知,裕亲王竟然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痴情种。”
“那如果有你就变心了!”
陶志远这几日因为陶宝珠跟高氏,累的要肾/虚,她这么一扭差点没抱实给扔到地上,唬的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她不想瞒着他,但也不想因为本身的多嘴,坏了一对有恋人的姻缘。
没想到,人家全都是做戏给他看呢!而他,竟然还真的给骗的团团转!
赵绚冤枉,“哪有的事儿,三十岁的人了,一个你都还没整明白呢,哪有那闲工夫。好乖乖,我错了,真错了,你别活力,我惊骇,你还像白日那样对我好不好?”
“皇上也好,王爷也好,都恨朱家呢,一样的,朱家也恨他们。固然人死如灯灭,但是仇恨这类东西,也不是说消逝就消逝的。如果我死了还顶着裕亲王妃的帽子,是老赵家的人,估计我爹娘能拿着扫把不让我进门。”
“我就想啊,活着的时候,让他们操碎了心,等他们要死了,我也一点体例都没有,连杯断头酒都没给他们送。等我死了,到了下边,可如何有脸去见他们。”
没有重视到赵绚的眼已经伤害的眯了起来,嗜血的舔了舔舌头。
倒是朱王妃厥后又站了出来,说是她提出和离的,但是没人理睬她。世人仍然八卦的炽热,乃至连络着这一出宠妾灭妻的人伦闹剧,给编了好几部折子戏出来。
“王爷待我好,我晓得。”
“呵呵,你是不是奇特我为何跟你说这些?因为没人可说啊,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说给你听,是想要你宽宽解,等我走了,你就能当王妃了。王爷指定不会把这个位子给别人的。”
本身酿的酒,是苦是涩,都怨不得旁人。不能因为你现在不幸,就统统人都要姑息你。
陶志远传闻了赐婚圣旨,就颠颠的跑到了庄子上。
……囡囡,别嫌我心狠。”
含珠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奉迎的一笑,持续听爹爹唠叨。
见他一副受了天大委曲的模样,还吝啬吧啦的要让林侧妃净身出府,不由得伏在他身上闷闷的笑起来,怕他羞恼,赶紧道:“王爷,你真敬爱,我终究晓得小花卷随谁比较多了。”
是个好孩子啊,比他那对无良的爹娘强太多,只可惜命不好啊!”
含珠想起沈曜说‘与其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你跟旁人好,还不如归去,守着你的屋子,守着你的墓,就当你已经死了,乖乖的在天上等我’,不由的有些恍神儿。
含珠倒是挺给她爹面子,见前次来还是华服美髯的俏大叔,此次却蔫蔫的有些皱巴了,像是老黄瓜上的嫩漆被洗掉了,让民气生不忍。不由的体贴道:“府里无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