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坐着了,那里就累了。”沈氏生得袅娜些,实在常日里颇重视保养,此次有了身孕,也只是口味儿上有些窜改,余者并无大碍。何况现在闺女渐大了,家里的事有婆婆与闺女看着,沈氏更能安下心养胎。她道,“你拿那梅子来给我吃一个。”
陈二奶奶能说陈大少奶奶的不是,沈氏倒是不会说的,她道,“这也是一物降一物吧。”
何恭看自家丫头是千好万好,笑,“女孩儿家,还是活泼些讨人喜好。”
沈氏笑,“阿志媳妇太短长,怕是夺了她的锋头,无人可诉,来咱家抱怨一回,也许内心能痛快些吧。”
三女人笑,“花儿如何不能吃了,拿玫瑰来讲,花苞时烘干了做花草茶,着花时也能做玫瑰卤子。再者,上等胭脂都是要鲜花儿来做的。余者再有别的,我就不晓得了。可我想着,mm做事,素有章法的。”
三女人一笑应了。
三女人笑,“姑祖母就放心吧,哪怕难卖客岁的高价,也是个奇怪物儿。再者,咱家种的枸杞,除了自家吃的,枸杞也能卖出价儿来,另有枸杞苗枸杞芽,都是出息。姑祖母莫急,mm是读书人,内心有丘壑的。”
何子衿哈哈笑,“就是祖母你那天给我的银子啊。”
何子衿便与何老娘说了,道,“明天我们不在家吃,去赵羊头家吃羊肉包子喝八珍汤。”
何子衿把小竹篓给阿念背肩上,阿冽拿来灌好的水囊,抿嘴笑,只是不说。何老娘一看便知,道,“又跟我掉鬼!”
三女人都有些恋慕,道,“我这一应了绣坊的差使,也没空一道出门了。”因她做事俐落,算账清楚且快,能者多劳,李大娘又多派了事交给三女人管,天然,人为也是长了的。三女人生辰时,李大娘还包了个红包给她,饶是何老娘心下与李大娘另有些不能说的奥妙,见着红包也是乐不颠儿的,觉着李大娘也是有长处滴~
沈氏笑,“你可别如许说,也就子衿去买,子衿不怕她祖母干脆。如果换个别人,你尝尝。”她倒不是舍不得给婆婆买羊肉包子,是受不了婆婆那张嘴。别做了功德,还赚来顿骂。再说,儿媳妇能与孙女一样么。这东西是孙女买的,做祖母的干脆几日还得说孙女孝敬。倘是儿媳妇自做主张的费钱去买,那就是败家了。
何老娘又问,“早上花了多少钱?”
两人说些话,一道歇了午觉。
三女人原是想安抚何老娘的,安知何老娘更愁闷了,道,“有啥用,那是你婶子田里的出息,又不是官中的。”枸杞当年种的时候,何老娘不大佩服何子衿,沈氏便把本身的私房田产挪出两亩来给何子衿种枸杞,现在支出颇多,何老娘又有些眼红。
沈氏那里会将陈志当回事儿,陈二奶奶一说,她一听罢了,笑,“前些天尽忙着孩子们考书院的事儿了,也不知这事,但是得给阿志道贺了。”
第二日天一亮便起,打趟健身拳,早餐也没吃,清算安妥就要出门去登山了。何老娘刚练完五禽戏,忙道,“在家吃了饭再去。不然空着肚子,那里爬得动山。”
何恭笑,“我是怕你不留意把牙给酸倒了。”
何子衿也只当听了一耳朵八卦,她已经说好了明早与阿念阿冽去登山。
三女人这般无能,每月妥妥的二两五钱银子的人为,在碧水县也不比平常账房差了,因而,给三女人说亲的更加多了,何老娘与沈氏没事儿就是给三女人阐发婆家吵嘴。只是,说亲的虽多,想找个合适的委实不易。
“这也好。”何恭道,“母亲既喜好吃羊肉包子,隔三差五的买些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