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回家替何老娘催账了。
“到底还不还,给个准话儿!”何子衿可不好乱来,她上辈子就替公司讨要过停业款,江湖人称索债第一小妙手。何老娘不过就是脸皮厚,一个拖字儿,实在没啥道行。公然,何老娘瞪着俩眼策画一会儿,咬着后槽牙道,“点清了礼,就把戒指给你!”
待阿念换了身靓蓝色的文士衫出来,小模样那叫一个姣美,何老娘先赏识一会儿,赞了几句,才一脸奥秘的悄悄叮咛阿念,“随便跟他们说说就行,别把绝招说出来,绝招儿说给阿冽就行啦,这才是你亲兄弟哩。”一拍阿念的肩,“去吧。”
“甚么叫你的戒子,都是老娘我的!是谁给你的,你忘啦?这忘的也忒快了吧?”
何老娘还是比较有信誉的,东西理清,就把金戒子给何子衿了。何子衿揣起金戒子,清算着笔墨干脆,“我跟余嬷嬷跟着祖母受这半宿的劳累,您手指缝里漏些也不能空了我们哪。要不,今后不跟你半宿半宿的忙活啦。”
一时,何恭沈氏阿冽都过来了,见何老娘嗓子哑了,都问候了一回,传闻是半夜说梦话给说哑了,何恭道,“娘,你这一早晨梦话没停啊。”得如何说梦话才气把嗓子说哑啊。
何老娘道,“还好还好。”瞧着胡文,以目表示,银子没带来,那要紧的事儿跟你祖父说了没啊?一来就干脆这些没用的,不务实。
待何子衿走了,何老娘还悄悄同余嬷嬷嘟囔,“别人家一个丫头三个贼,到咱家,一个顶三十个贼啊。”说着,何老娘一面脱衣裳筹办睡觉,一面瞎美,“今后过日子,谁还能过得了咱家丫头呀。”
一巴掌把爪子拍下去,何老娘打个呵欠对付,“明儿个明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