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吧,这女孩子结婚前议亲议上几家,本也是平常事。不要说女孩子,就是男孩子,拿重阳来讲,三女人也没少相看。陆家这事原不算甚么,只要陆大女人回转过来,今后一样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明显秀才试你是案首!”
陆三太太满面东风的将这丧事奉告陆老太太,陆老太太点头称是,笑道,“何家二郎,我见的倒是未几,不过,小小年纪就能桂榜落款,可见其才学。”
不待高太太接着往下说,陆老太太已是一抚袖口,笑道,“如何不晓得,大妞半子的二舅,可不就在榜上!那孩子,本年才十七,虽说名次不太高,年纪也小呢,再用几年功,春闱可期!”
“心气儿高,谁心气儿不高,就是今后我给阿晔说亲,莫非不肯意他娶个样样都好的女孩子。”何子衿劝道,“要我说,陆家如许的也是奇怪。陆大女人不过就是个没主张,都是给陆二女人挑嗖的。实在,这事儿没成也好。想一想,这会儿俩人还没甚么情分,倘婚事成了,做了伉俪,有了情分,再生出如许的事来,重阳那里受得住。”
“不知表妹话从何来?”高案首淡淡道。
何子衿叮咛道,“现在也没荷花可赏,吃就好生吃,外头冷,别呛了风。”
阿曦道,“宫姐姐着人跟寺里讨的。”又问,“重阳哥,你不是去折梅了吗?”
三女人如何不肯,当下也不悲伤儿子险被戴绿帽子的事了,天然是儿子的出息为重。三女人道,“成!我这就回家跟重阳说去,叫他做斑斓文章,他也许不成,这跑跑颠颠儿打个动手啥的,他还是成的。就是今后不仕进,跟着阿念,也比行商要强。唉,你看这世道,重阳莫非就不如那高案首么?陆家不过是瞧你姐夫是行商的,就这般慢怠咱家。倘咱家是为官作宰的,陆家焉敢有此热诚之事!”
俊哥儿自来鸡贼,江太太问,他偏不说了,笑嘻嘻道,“这事儿啊,现在不能跟您说。待大宝儿中了秀才,我自当把这法门传授于他。”引得江太太一阵发笑,“好,好。”
俊哥儿落第,何家天然要摆酒宴客的。
听到这里,重阳觉得看到了尘凡居士话本子里的桥段,他还听得津津有味,筹算去梅园持续偷听,成果,那两位女人一出来,重阳偷眼一瞧,靠,越看越眼熟!重阳脑袋绿了一半!他未婚妻和他将来小姨子,就是傻瓜也晓得是哪个同表哥成心了!
陆三太太忙道,“母亲放心吧,我细与她说一说,大妞一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