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何必作践本身
甜儿点点头，接过果子小口吃起来。林嫣若眼底闪过一丝滑头，“母妃在做甚么？”甜儿不作声，林嫣若软声音诱道，“甜儿不奉告我，今后可不帮甜儿去看母妃喽。”
残月找来针线，将碎片拼接好，一针一针艰巨地补缀起来。纤白的手指传来丝丝酸痛，她的手受过伤，做不了太详确致的活。手上一抖，锋利的绣花针刺入指尖，凝出一颗晶莹的血珠。
俄然，内里传来灵伊的一声大喊，“甚么人！”
“归去转告太后，不准再碰她。”最后几个字，他一字一顿，如冰豆般从他紧抿的薄唇间迸出。钱公公被他凝满杀气的声音吓得抖若筛糠，磕了一头，带着一群人灰溜溜地拜别。
残月醒来时已是下午。阳光慵热，四下沉寂，靠着床榻发楞。灵伊喝道，“普天之下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更何况他是帝王！何必痴心妄图一念执迷。”
残月不语。现下心中一片清平，不悲不喜不痛不痒，是前所未有的安好，很舒畅，只是呼吸有些滞。
残月只当不见，她曾有恩于不得宠的甜儿公主，赵嬷嬷对她戴德戴德，现在她是害死甜儿父皇的妖女……若不是甜儿在，只怕赵嬷嬷会狠狠唾她一口。赵嬷嬷一把抱起甜儿小跑远去，幽深的巷道模糊传来赵嬷嬷断断续续的声音，“小祖宗，蒲月了……闹鬼……靠近她……太后惩罚公主……”
“我没有作践。”残月推开灵伊，“我只是想温馨的听着内里丝竹喜乐，真的好好听，当年我入宫，封妃大典也极其昌大，可那天的喜乐远没有明天的好听。”
“杨良妃！本宫念你年长服侍皇上多年，明天提示你一句，想在宫里明哲保身，你也得押对宝，总与妖妖怪怪混在一起，如有一日引火烧身再悔不当初只怕为时已晚！”
少年拧起都雅的浓眉，“如何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