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就睡下么?”残月笑着站在他床畔,筹办帮他宽衣解带。
云离落有一瞬的绝望,她这般安闲平静,想必也不是甚么风格检点矜持之人。
“臣妾晓得。”残月轻声轻语,帮他放下纱幔,点上凝神的香。
早就厌倦了投怀送抱的女子,更何况是政治联婚不得不娶的女子。
残月温馨饮茶,完整不将他们恩爱的画面放入眼中。
“民气叵测,谨慎为妙。”灵伊还是稍有不放心。
他看着皇后委曲又落寞的小模样,对劲地弯起唇角,“朕顺了你的意,你怎还不欢畅?”
残月觉得他今晚不会来她宫里。不想在邻近戌不时,他来了。
顿觉索然有趣,兴趣大缺,任由残月帮他脱下外袍。
“哈哈……”他大声笑起来,神采飞扬,俊美无双。“既然芷儿这么要求,朕岂忍心不从。今晚就去贵妃的朝华宫。”
“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未能远迎,还望皇上恕罪。”她慢条斯理地说着,听不出任何祈求的意味。
“芷儿如何这般懂事了?”他温和的笑靥,是残月从没见过的。
而在那莲池的劈面,她看到了一个熟谙的身影……乔装成良国使臣的寒刃。
“今后我就唤你姐姐。你我姐妹同是皇上的妻,为布衣气,不得不委曲姐姐的位分低于我的,还望姐姐不要心存不忿。我是至心与姐姐交好,姐姐可要认下我这个mm才好。”
残月亲身为他脱去鞋袜,他白净的脚上青色的血管凸暴清楚可见。
她一袭新月白单衫,包裹那曼妙的小巧曲线,倍显妖娆撩人。
残月置身在他们的浓情密意中,忽觉本身像个棒打鸳鸯的大恶人。
“你竟然不惊奇我为何没死。”残月一片一片揪掉花瓣。
“常常越是伤感,越是让人印象深切,不是么?”她笑语而回,不着陈迹避开他的靠近。
皇后的惺惺作态,让残月一阵作呕。
皇后明天不会再让她操琴刁难,不知又要耍甚么把戏。
云离落出去残月寝殿时,残月正筹办睡下,仓猝起家叩拜。
两人你侬我侬,残月常常在一旁静坐,全当不见。
他们之间的恩恩仇怨,毕竟会有个结局,而阿谁结局,会是她亲手杀死他而结束吗?
皇后长得斑斓纯善,装不幸扮无辜,只要一凝眉,一落泪,天然实在非常。
“那是天然。我早就想有个mm,在这深宫说话做伴,不至无聊古板。”
夏荷正要起家去服侍,残月使个眼神,夏荷抿嘴一笑,退出去关紧房门。
“自从姐姐嫁入皇宫,皇上还未去姐姐那边过过夜。”皇后惭愧地低下头,说着有泪珠落了下来。
明显,这内里有着不为人知的天大奥妙。
莫非……他是至心喜好皇后?她若狠心拆散,他也会如她那样心殇欲死么?
皇后发明他们四目相接,旋身扑向云离落。她眼角晶莹的泪珠闪闪发光,摇着云离落的手臂撒娇。
如此斑斓莹透的美丽才子,任哪个男人见了不是心神泛动,难以自控?
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她就不会再肉痛,不会再堕泪了?
他不由自主伸脱手,搀起残月单弱得好似能被风吹走的身子。他望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那长而稠密的眼睫,似蝶翼般微微颤抖,在她乌黑的肌肤上投下一片一根一根稠密的影。
夏荷从速跪地告饶。
“当年寒刃做的事……”灵伊的声音低下几分,“我也有参与。”
云离落揽过皇后柔弱的肩膀,疼惜的看着她,“芷儿喜好就好。”
云离落望着她低眉微微含笑带怯的模样,心口又是一阵狂跳。满身的血液好似都在这一刻刹时沸腾,直烧得他浑身炎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