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落闷笑一声,眸光诡谲地睨向她,“你威胁我?”
刺耳的撕帛声,衣衫飞落,窗外残血的余晖,破窗而入,洒落一地血红的含混……
也恰是以,才会……
云离落微愣,转而口气不屑慢条斯理说:“你晓得了也好,叛变朕总要受些奖惩。”
“女人不要遣碧芙出宫。”碧芙哭着跪下,祈求留下来。
他搂紧她柔弱的身子,温软地拖着长音。“你那点伎俩,瞒不住我。”
他深嗅一口她脖颈的芳香,微乎其微地轻叹一声。
“筹算派谁去找姨娘?”
“月儿……你现在怎变得这般不听话,让落哥哥如何疼你。”
他起家下榻,精干的身材完美得不带涓滴赘肉。残月也起家,披上薄衫,羞怯低下头,不去看他光裸的身材,不待她诘问,他已给了她答案。
她有力的目光飘向窗子……
他要做甚么?不是已经有皇贵妃了吗?为何还要对她……
她心下嘲笑,周到谨慎如他,非可托之人怎会带来梨园。她是他举兵造反的借口,虽赦极刑,却贱为宫奴。被他藏匿,被他临幸。这事若传出去,新皇初登大宝,民气浮动,若被故意之人操纵,就是颠覆他的皇位也未可知。
“落哥哥,让月儿服侍你沐浴吧。”
云离落沉吟稍许,“你感觉谁合适?”
云离落如狼似虎的宣泄完,残月还是不抵挡也不顺服,任由他从前面紧紧抱着本身。
“本来的落哥哥,从不威胁月儿。”残月的声音很低,低得沙哑,不再有先前稠密的痴情。
残月心头一酸,有那么一瞬,仿佛回到了十三岁那年……
残月挣扎被他死死锢住,薄凉的手指滑过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他嘶哑的声音透着森冷的气味。
“不知皇上……何时遣奴婢去奴巷。”残月垂下眼睑,掩住眸中酸涩。
“从今今后……落哥哥不会再让你这么瘦。”
“皇上息怒,女人大病初愈,脾气不免有些暴躁,还望皇……”碧芙从速跪下,哭着祈求。
他看着黑瘦得仿佛能被风吹倒的她,差点认不出她来。长久的惊奇,他笑了。当众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膝上,抚摩她黑瘦的稚气脸颊,轻柔的声音仿佛能滴出水来。
云离落没想到她会主动,微愣后,对劲一笑,翻身将她压鄙人面,又一次不知怠倦地要了她……
现在的她,不但背着他放走云意轩,还到处顶撞他,没有杀了她,已是格外开恩。
他苗条的食指稍一扬,宫人们低头退下,无声掩好门,期间都未曾看过残月一眼。
“帮月儿找姨娘。”残月的目光微沉。
她眼角一热,在炼狱假装的固执完整崩溃,纤细地窝在他怀里,眼泪鼻涕擦了他满襟。他不躲也不嫌弃,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下,薄凉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她是长乐国的亡国公主。他父皇为了斩草除根,大肆寻觅长乐国余下的两个公主一个皇子,传闻皇兄和皇姐已被处斩,唯独她一向没被找到。有谁会想到,长乐国小公主就藏在云国四皇子身边。
“多吃点东西,不准再这么瘦。”他抓住她细瘦的手腕,拇指扣在食指的一个枢纽处,还细心看了眼食指。
残月垂下眼睑,再抬眼时,娇媚一笑,乌黑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统统都听落哥哥的便是。”
“甚么事?”他承诺过她很多事。
残月眸光一闪,嘟嘴嗔道,“不想帮月儿找姨娘就算了。”
“没。”残月从速点头,一手捂住他又将吻下的唇,“落哥哥……时候不早了,该早朝了。”
屋内没有点灯,灰白的月光投在窗子上,莹白的绡纱上映着一道无声抽泣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