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的心蓦地一痛,继而自嘲一笑,“他要的……不过是一夜欢愉。”
“你不是宠惯六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玩弄权谋残害忠良么?不是流行一时非论文武百官还是后宫嫔妃,都以你马首是瞻,巴巴殷勤奉迎的月贵妃么?如此短长的人儿,现在怎连本身都救不了?”
“青楼名妓……公然骚媚入骨。”
林嫣若见残月如此狼狈,解恨地大笑起来。
残月满心无助,偶然间看到站在门口的莲波,仿佛看到了但愿,彷徨的眼闪现些许光彩。
两个伎俩熟稔的老嬷嬷一把扯掉残月的亵裤,分开她白净的双腿,看到穿线的锋利绣花针,残月的沉着终土崩崩溃,不住点头。
“不!不要……”她不怕痛,只是“贞刑”的热诚,让她如何接受?不如给她一剑,来得安闲痛快。
贞刑……保女人纯洁之酷刑。在云国,妇人亡夫,婆家恐妇不贞,用丝线缝住妇人那处一半。不误平常作息,但若与男人行欢,必然扯开皮肉,疼痛难忍。妇人害怕,自不敢做淫荡活动。先祖天子时,拔除诸多残佞酷刑,贞刑在其列。然在深宫内苑,没有硝烟的女人疆场上,贞刑还是暗自猖獗。
“你笑甚么!”林嫣若一把拧住残月的衣领,美目似剑。
碧芙临走前,残月只说了一句狠绝无情的话。“你若敢返来,我就杀了你。”
橙黄色的富丽宫装,金灿灿的牡丹刺绣,豪华雍容,张扬地宣示,她才是后宫之主,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得奴颜婢膝,昂首称诺。
“滚!”残月吼怒。想到昨晚不得不承欢在云离落身下,心中憋闷的痛恨十足算到寒刃头上,直接出招刺向寒刃。
林嫣若纤白的柔荑划过残月吹弹可破的脸颊。
林嫣若身上浓烈的胭脂味,呛得残月咳嗽起来,林嫣若笑得花枝乱颤,发上珠钗环佩叮咚。“瞧瞧,出身青楼的贱蹄子,竟然矜贵得闻不得胭脂味呢!先皇曾为她命令,全宫高低,统统女人不得用胭脂,就是为了她这张利诱众生的脸,另有她放荡的身子。”接着狠声命道,“贞刑服侍!”
听人说,莲波曾是他母妃宫里的人。
若再看,封闭的心,会再度因缝制龙袍时的痴情而复苏。
做了这么多,到底为了谁?帮他荣登大宝,坐拥江山,到头来,落个千夫所指万民唾骂的地步。
残月瞪向寒刃,一把抽出匕首,“从速滚,别再在我面前呈现!”
“女人说过,再也不杀人了。”碧芙的口气显得有些吞吐。
“你帮他!”残月瞪向碧芙。碧芙和寒刃只见过两面。
残月一惊,从速罢手,力道反噬,喉口漾起些许腥甜,被她吞下。
“你……还是不肯谅解我。”寒刃浮泛的眼眸竟盈上一层清浅的水色。当年,她也是这般骂他。
“闭嘴!”残月气愤的声音,吓得碧芙浑身一紧。
“哼,皇上也不嫌脏。身上还沾了这贱人的梨花香,讨人厌的香。”林嫣若的手指徒然用力。残月只觉脸颊刺痛,随即有温热的液体涌出。
林嫣若一甩水袖,傲然立在残月面前。
“女人,不要。”碧芙竟然挡在寒刃身前。
“我只是……想对你好。”
寒刃不知何时呈现在门口,“还是留下碧芙吧。”当下全部皇宫,至心实意照顾残月的,只要碧芙。
残月傲视于她,有人围上来,逼迫残月跪下。本想用武对于,怎奈胸口涨痛难耐。毒未解,她还不能运功。
“仆人的号令我不能不从,昨晚……我也不想用剑指着碧芙!”寒刃沉声解释。
“那日女人服毒后,皇上抱女人分开,我便收起这些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