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闭上眼，躺在床上，手紧紧抓成拳。
第89章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2
“皇上……”莲波声音很轻地呼喊一声。
“去罢，收起你的眼泪，回你宫里去。”
“皇上要恕臣妾无罪啊！”皇后目光悲切地望着云离落，绵软的小手紧紧抓住他明黄的衣衿。
她惊奇望着那深深的三道血痕，如许的伤口应当疼痛难耐才对，为何一点都不痛？乃至何时受伤都不知。
“我可甚么都没做。”残月笑着关上门。门关紧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再一次消逝无踪。
正要关上房门，重新归去躺着，莲波一手禁止了她关门。
莲波筹办了参茶，放在云离落的桌案上。他正在看奏章。明天的奏章有些多，他已经持续看了三个时候，还没有歇息一下，也没有说一句话。
统统都是为了阿谁小女子呢。
“不不不……”皇后不住点头，又一把抱紧云离落的腿，“皇上……你曲解臣妾了，臣妾没有啊！这些年来，我们朝夕相处，臣妾是甚么样的人，你还不体味吗？”
云离落没有答复，看模样像默许了莲波。莲波心下暗喜，只要这几日她全权服侍残月，待残月伤愈回朝华宫，他和残月见面的机遇天然也少了很多。
她爬到云离落脚下，一把抱住他欲拜别的脚步。
“皇后娘娘，奴婢可不敢当。要不如许，您先回宫，奴婢尽量在皇上面前替您说说。”莲波让云燕送皇后回宫。
“你给我记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皇后目露杀光。
每次只要在他中间看他批阅奏章，莲波总有一种回到畴昔的感受。看着看着就晃了神，恐怕他一昂首就问她，“月儿如何样了？”
“别觉得你赢了。”
莲波略微点下头，皇后走向残月的房间。她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外，红肿的眼睛倔强地扬了扬。因为方才哭喊，她声音沙哑，低声对残月说。
莲波走下台阶，亲身搀起皇后。皇后一把抓住莲波，哭着问。
“皇上，皇上……”皇后哭着跪倒在云离落面前。
莲波站在一旁，见云离落一向不语，暗自捏紧拳头。她多但愿，他的心硬一次，不再被皇后的泪水硬化。这些年，凡是皇后犯了错，只要一哭，他都能够谅解。
莲波固然笑，内心倒是酸酸的。若他记起有关残月的统统，他必然不会这么说。只要他本身最清楚，当年他有多悔怨派她去梨园照顾残月，若不是杨晚晴飞鸽传书给他，只怕残月已被林嫣若折磨致死了。
“甚么？”残月明知故问。
他只淡淡地丢下这一句话，挣开皇后，独自走下台阶去了。
“皇上，莫非臣妾在您眼里就那么暴虐？连小墨都忍心伤害？那但是您心尖尖上的爱宠，臣妾爱屋及乌，心疼都还来不及。这些年……这些年臣妾在小墨身高低了很多工夫奉迎它，您也是有目共睹的啊。”
“终有一天，看戏的人，会是我！”皇后咬牙发誓，残月又笑。
“皇上皇上……您如许说，多伤臣妾的心啊。”皇后抓紧他明黄的衣袂，泪水染湿了一片。
“朕觉得你率真纯良，觉得你浪漫无知，殊不知你……”他低下傲岸的头，看向跪坐在地抱着他腿的皇后，持续说道，“口蜜腹剑，蛇蝎心肠。”
“你又不是无辜受害者，凭甚么理直气壮一副遭人谗谄有冤无处诉的可爱嘴脸。”残月靠近皇后一步，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楚地说，“古话有云，天罪孽由可恕自作孽不成活。”
“你大可假装懵懂不知，更让人佩服你的无辜。”他的声音很低，倒是字字清楚，如利刺普通穿透皇后的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