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各命,我就是日日服侍老爷的命,大夫人就是生儿育女的命,一对窈窕女儿不敷,生的儿子都温润有礼。”五姨娘固执白玉扇子的手正欲摸向升儿的侧脸,升儿机警的闪躲到我身后,只教郑氏手停在半空,难堪的收回,假用娟子擦一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矫情道:“这鬼热的气候,真叫民气烦。”扇子也扇得更加带劲。
苏嬷嬷跟着母亲向来心机周到,现在竟发了这好大的火,我心下便明朗了几分。母亲在父亲面前向来温婉贤淑,可若想将这偌大的方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没些个雷霆手腕是不可的,想这五姨娘足不出户是如何得知父亲在外金屋藏娇的?只是府里这几个,三姨娘软弱,四姨娘长年病着,五姨娘虽强势却只知张扬放肆,只怕是母亲也不便亲身出面,恐伤了伉俪豪情,故而表示我吧。我想了想道:“母亲莫要烦心了,父有过子当诤,女儿断不会让父亲毁了我们方府的清誉。”
“甚么?”我皱紧了眉头,方家不说是甚么甲胄权贵,也算得上一方名流了,父亲此举荒唐啊。
“姐姐也看的出母亲辛苦。”华和缓缓道,跟着昂首觑了母亲一目睹无异色后,持续向我道:“姐姐这两日不在家以是不晓得,家里已经为着父亲新纳的六姨娘翻了天了。”
周氏却也不恼,还是微浅笑着说,“mm脾气坦白,这也是老爷最看重的处所,常常都与我夸起。”
升儿听到苏嬷嬷就心惊,别说他了,就是我小时候抱病也是顶怕了苏嬷嬷的,老是能找大夫寻了最苦最难喝的药来。
母亲微微一笑,抚了下发上牡丹,一举一动间尽显大师闺秀之仪态,柔声道:“mm母家权势薄弱,想来是常常补助mm了。方府家大业大,但mm没见过帐本,想必也不知这柴米油盐是样样皆贵,能省则省。mm你虽不能为我们方府开源,想来节流些也于mm是九牛一毛之力吧。”